不得已,谢择弈又从头讲了一遍。
两人身下的马儿,开始向前小跑。
谢择弈把缰绳给她。
“很简单的,觅儿很快就能学会。”
“简单?我觉得马儿驮着你不简单。”
“什么?”
“你太重了。”
“有吗?”
桑觅不知道马儿每天吃什么,吃的那点东西,够不够它生出驮着谢择弈与她两个人的力气,忍不住为马儿抱不平:“你长那么高,一身硬邦邦的,老是压得我很难受……”
谢择弈打断了她。
“专心骑马,别说这种话。”
“噢……”
桑觅好像被训了。
她觉着自己,已经很专心了。
至于学会没有,她也不知道。
反正跟谢择弈一起骑马挺好玩的。
白马越跑越快,桑觅好像当真能控制它一样,心头不知不觉间,便有了一股游刃有余的高兴。
两人在广阔林子里转了几圈出来。
正好,到了一个空置的射圃中央。
白马踱着步,停了下来。
桑觅兴致很好,忽而问道:“你会射箭吗?”
“会一点。”
君子六艺,谢择弈自认多少是会的。
他问:“觅儿想玩?”
桑觅没回话,只是转头冲着他笑。
谢择弈下了马,又接着她从马上下来。
候在一旁的小厮得了吩咐,牵着白马拴到一旁的立柱上,旋即离开,回来时,取了一把漆黑的弓和一个箭袋。
小厮将弓递给谢择弈,抱着箭袋静立在一旁。
桑觅好奇地凑过来看:“这弓真好看。”
谢择弈笑了笑,自箭袋里抽出一支箭。
动作间,桑觅看见了这张弓上面的字。
“这把弓上面,还有你的姓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