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总觉得这金砖眼熟,朝廷送下来的赈灾银,大多也是这个模样。
只是这一类金银,往往都有皇室刻下来的官印。
王朝有令,这官印是绝不能被破坏的,若是有人刻意为之,往轻了说是蔑视天威,往重了说那便是一个蓄意谋反的罪名!
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名啊!
“难不成这件事情还能与本官有关系?既然不是来申冤,带着这些招摇过市,你又是何居心?”
“至于你们要找的主簿,他在一年前已经告老还乡,我早已准了,如今怕是帮不上你们的忙。”
见祝耀当时没有要献礼的意思,陈可辛也懒得维持那副笑脸,
他将脸沉了下来,开口就是义正言辞的指责。
“最好乖乖说明,你到了此处来,究竟还有什么目的?”
“倘若只是来霍乱公堂,那你们今日便别想出去了。”
祝耀快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模样逗笑。
“原来如此,县令和那位主簿之间的关系,看来很不一般。”
这话成功让陈可辛的脸色僵了一僵。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此事与我和他并无半点关系。”
然而祝耀可不管他的糊弄。
他只是往桌上撇了一眼,便知道这县令是在说谎。
“按你这说法,这位主簿应该很喜欢为县衙鞠躬尽瘁,哪怕是告老还乡了,都对这里恋恋不舍。”
“时常回来看看,还帮县令料理县内事端?”
陈可辛听得心里咯噔一声,还没想明白祝耀是怎么猜到自己在说谎。
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桌面上还放着主簿刚刚写完的账本。
上面墨迹未干,甚至还有两滴墨水落在了自己袖袍上。
一张在自己面前的文书笔迹,也是和旁边这簿面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