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墨站在门口,眸光一动,看向沈临寒也不说话,两个人男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对望着,半响,沈临寒终于动了动唇,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句,“她应该恢复的不错吧。”
“嗯,恭喜你,你终于证明了你的医术和公司的年产值成正比。”
君逸墨的语气虽然还是有些微凉,但已经并没有之前那么冰冷。
“诶诶,你说话还敢不敢再毒一点。”
沈临寒嘴角抽了抽,咬着牙说道,一边放狠话,一边跟着君逸墨并排走。
远远看去,就像是两道风景线。
君逸墨冷笑着,“你的未婚妻应该也在这艘船上,恭喜你二十多年终于可以过一个像样的情人节了。”
沈临寒只觉得四面八方都飞来无数的尖刀,同时戳进了他的心里,该死的,从小到大,他就没过过情人节。
这可真是他的好兄弟。
沈临寒一边暗暗腹诽,一边还不得不委曲求全缠着君逸墨,因为他的医院需要钱,而最有钱的就是他这位好兄弟了。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房间里,云简溪一个人静悄悄躺在床上,了无生机,看着窗外的小鸟飞翔而过,可这也唤醒不了她沉寂的心。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就这样想米虫一样躺着,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可以不用醒过来,目光环视一圈,最终落在一个鱼缸上,看着里面欢快游泳的小鱼,云简溪也觉得好生羡慕。
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如果人类对于痛苦的记忆也只有七秒就好了,只需要一个闭眼的时间,她就能把所有的悲离都忘得一干二净。
右手习惯性的碰上了自己精致的锁骨,空荡荡的触感让她很不适应,不习惯带来了心上的恐慌。
她的项链还在君逸墨那里。
他会扔掉吗?
还有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他会不会是君逸墨的仇人?
一想到君逸墨可能会有事,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挣扎着起身,连鞋都没来的穿好,夺门而出。
许是用力过猛,她才刚刚走了几步就觉得身
体有些虚弱,只好靠着墙蹒跚前进。
与迎面而来的女孩撞了个正着,只是轻轻一碰,云简溪的身体一晃,瘫坐在了地上。
徐依依刚想扶人,一看清来人身份,手臂便僵硬在了半空之中,过了几秒,又慢慢的缩了回去。
云简溪看了徐依依一眼,根本没想过她会扶她,倒也没什么其他的表情。
“哟,才跳完海,又出来晃荡。玩碰瓷啊?”
徐依依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心底有些愤恨。
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的,好好的跳海做什么,不就是想让君少多看她一眼吗?
云简溪并没立即回答,心里很是奇怪,为什么说她是跳海呢?
紧接着,她又回忆起,那天的经历,她记得最后关头她在凶手的手臂上刮了好长一条口子。如果谁有那样的伤痕,十有八九就是那天想弄死她的凶手。
可她该怎么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