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订婚了?”阿木古兰问那日,她看到阿琪带着的那个箱子,隐约记得在那日家也见过。
“是啊。”那日说。
“我刚才在帐子里都不敢说话,都没敢问。”阿木古兰说,“什么时候?”
“你刚回来的前几天。”
“难怪我不知道,”查干恍然大悟,“我也出门了,才回来。”
“都来我家,”阿木古兰说,“给你们带了东西。订婚了我都没给你礼物。”
“格根塔娜阿姨已经给了,”那日又补了一句,“我们想夏天就办婚礼。”
“今年吗?”
“再过几年?”那日思索了一下,“我现在得搬去她们那里住,帮他们干活。虽然萨满阿姨说不需要,但我们商量了一下婚前还是要去的。”
匈奴人一般婚前男方要去女方家干三年的活,接下来才能结婚。
“好啊!”阿木古兰一拍大腿。
虽然现在形势紧张,但是友人的喜事让头顶上那层阴霾散开了一些。
谈话间,几人到了阿木古兰家。
阿木古兰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就像大周军队用的刀和长戟,以及制式的弓箭。
甲胄不算多,追兵那么多人,甲胄只有五套,几乎都被阿木古兰带走了。
阿木古兰给了查干和那日一人一套。
“你出门一趟还能拿到这好东西。”查干选了一套甲胄,当即就套在了身上。
那日也拿了一套回去。
弓他们不太喜欢,还是现在手上自己常用的更加顺手。
三人约定好明天就去看看这些一百人究竟怎么办。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就分开了。
老萨满回了家,看到了阿琪顺手放在一边的骨头。
阿琪回来以后,正好看到她拿着骨头端详。
“这是什么时候的?”老萨满问。
“格根塔娜阿姨家的小阿木回来了,今天来问要不要接手卫先生给的人的事情。”阿琪说。
“嗯。”老萨满看着那块骨头久久不语。
“阿妈,我有些看不明白。只说了大体上是吉祥的,小阿木接下来可能会有些危险,别的我看不出来。”
老萨满就在那里给她讲:“你看的大体上没错,是吉祥的,但你看这里。”
她轻轻点了一片裂纹的位置。
“这……”阿琪在那里仔细看了眼。
老萨满放下来了那块骨头,叹了口气。
“是个苦命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