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具体是什么事情了,虽然我很乐意帮您一些小忙……”阿木古兰说,“但就和您之前说的一样,我现在的兵可都是大都尉给的,他要是不喜欢他随时可以收回去。但您现在能给我什么呢?”
“你说得对,我给不了你什么东西,”乌日罕说,“我确实得考虑考虑了。”
“考虑什么?”阿木古兰问。
乌日罕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坐得太久有些酸痛的身体:“考虑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您不跑了就行。”阿木古兰说,“不然我还要把您抓回来。”
“不跑了,”乌日罕说,“跑够了。没意思。还是让我去看看我的新未婚夫是谁。”
“您还不知道您要嫁给谁就跑?”阿木古兰吐槽。
“反正没有区别。”乌日罕说,“再过几天他们大约要迁移,往单于庭去,现在右贤王在那里。单于老头要死了,左贤王又出了事情,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估计已经死了,下任单于大约就是右贤王了。”
“这不是挺好?”阿木古兰说。
“好什么?”乌日罕说,“人离权力越近,人就越来越不不像人,你自己去看。”
“我以为越往上走,越能随心所欲。”阿木古兰说。
乌日罕摇了摇头,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不如这样,我来教你。”
“教我什么?”阿木古兰说。
“贵族之间的那些联系、礼仪……总之就是我知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乌日罕说,“你如果以后要继续走下去,你肯定需要这些。直到没人能从你手里把东西拿走,你才不会需要这些。”
乌日罕提到的这些她之前其实没怎么想过,但是她这样一说,阿木古兰才意识到是应该学一些,“可您要我做什么?”
“教我。”乌日罕说,“你教我射箭、打猎。反正我母亲不愿意教我的,你都教我。”
阿木古兰定定地看着乌日罕:“可是,您的手会变,这并不会是很容易的事情。”
“没关系。”乌日罕说,“那些不过是用来区分贵族和平民,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东西。”
“好。”阿木古兰说,“既然您这样说,那么我们成交。”
阿木古兰站起身来,与乌日罕的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乌日罕的手真的很软。
“顺便还有一件事情我得说一下。”乌日罕说。
“什么事?”阿木古兰问。
“就是关于我之前说的那个小忙。”
“您说。”阿木古兰说。
乌日罕深吸一口气,像是坦白什么事情一样,扔了一个相当庞大的炸弹下来:“我怀孕了。”
她现在指了指自己的腿上,她现在是深色的衣服,但衣服干了之后的褐色痕迹还是明显。
阿木古兰瞳孔地震。
“别惊动别人,给我找个人来治。”
阿木古兰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