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指示着空闲的武吏将白浙西丢在一旁的小白瓷瓶捡了回来,放在鼻尖嗅了嗅。
宁宛注意到薛恒的动作,问道:“那是什么?”
薛恒将小白瓷瓶递过去,宁宛下意识便接了过来,闭着一只眼,朝里怼去,只能看见里面还有残留一些黑黑的药丸渣子,“都吃完了,里边都空了啊。”
宁宛茫然的看向薛恒,不知道他让自己看什么?
“里面那一粒药还残留着一些药渣,还有一股微甜气息,回头让胡仵作看看,能不能查出来是什么成分,有什么效果,目前虽然无法知道具体作用,但是这说不好就是装着所谓的圣药也不好说。”薛恒看着宁宛手中的小白瓷瓶。
宁宛了然的点点头,便将小白瓷瓶收了起来。
“宁娘子,可还能自行起来?”薛恒在一旁问着。
宁宛试了试,还是费力的很,看来这药是下的死重,这是生怕他们能起来阻止他自燃吗?
“不行,没力气,看来这药效一时半会是消不去了。”
薛恒听了点点头,挥了下手,便立刻有武吏上前将宁宛拉起。
怎么拉?
当然是来两个人搀扶到马车上,费了半天劲,他们三人都进了马车,实在是不容易。
这次中招的不止他们三人,还有跟随一起的大理寺武吏们,“外面的兄弟们怎么回去?”宁宛看着薛恒。
薛恒勉力坐好,靠在一旁,抬眼看向宁宛,“先前便有弟兄骑马回去再叫些人马过来,方便将他们带回去,现在来的这批是脚力过来的恐怕不太方便带人。”
有回去喊人手就好,宁宛不再多言。
很快一部分人马护送尸体和薛恒三人一块回去大理寺,剩下一批则是留在原地保护那些此时毫无自保之力的弟兄们,等待大理寺的来人。
宁宛,薛恒他们放下心随着马车离开,此地的喧嚣好似是昨日的事情,留下的只有林中拂过树梢的风才知道。
就在杂草漫涨,灌木横生的远处小坡上,站着一群穿着统一,统一的白,唯独领头的那人,身上的衣裳更像是刚水洗过,衣裳上的银线在太阳底下泛着冷冷的光。
他们的视线始终都在场中的大理寺众人身上,更多的是在宁宛,薛恒身上,直到他们坐上马车朝着大理寺而去。
这时一名教众开口说道:“护法,我们该出发了,临来前圣子还催促过让我们不要过多停留,这次的生意虽是意外,只能做一次,但若是能够将梅贤的手稿全都带回去,假以时日,难保教中不会有人能配置出来,到时候圣教昌盛有望。”
领头人只是冷漠的瞥了眼教众,“知道了。”
“大理寺的人可不好糊弄,叫人先去探探路,可别惊动了他们。”
“不会的,我们留有标记便就是提醒,那人见了,自会懂得如何说话的。”
领头人方才点点头,“过几日我记得那观主好似要去访友,到时候我们便就蹭观中无主,悄声进去,将东西找着后,立刻便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