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又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这下不是轻缓舒怡的敲门声,而是一道巨大的撞墙声,应该说更像是一个人被摔到墙上的声音。
外面没有解决掉那些不请自来的贼人,凭借包灯的武力,居然没有轻松解决,这让薛恒很是意外,看来这伙贼人不太简单。
薛恒看向一旁还瘫在椅子上的观主。
观主见薛恒将目光投向自己,他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无奈苦笑了下,费力的抬起手朝着薛恒拱拱手,“薛少卿看贫道这副模样,出去也是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好还要拖累在外面人的后腿。”
薛恒心中自然也是明白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没有提前开口。
观主面露苦笑,“如今观中进了贼人,贫道身为观主,本应是责无旁贷,奈何方才给宁娘子行针,运气,已然耗费了贫道不少的真气,现下这外面贫道是无能为力了,只盼薛少卿能救助一二,贫道感激不尽。”
薛恒却并没有马上答应观主,反而是看向宁宛,“宁娘子你自己可以吗?”
宁宛明白薛恒话中的意思,是想问她一个人能不能和观主一块呆在这。
宁宛在薛恒遮挡自己视线的情况下,隐晦的看了眼观主的方向,稍抬手漏了下今天薛恒给自己防身的那把匕首,“放心吧,薛少卿,我会在这和观主守望相助的,外面就拜托少卿了。”
宁宛心中有所警戒就好,如此薛恒便安心许多。
薛恒准备朝外去,但该有的话还是需要说的,“观主,宁娘子就拜托您多照顾。”
观主则是靠着椅子,抬起手抱拳,道:“是贫道要多谢薛少卿才是,惭愧,贫道的道观还需要外人来救,宁娘子这里,贫道会看顾好的。”说着就在薛恒转身的那一刻,观主嘴角稍稍勾起一丝笑意。
薛恒反关上门,就见两方对阵,道观的一些道长虽然有来有回的比划着,但大多数都是受伤的多,唯有包灯在前头大杀四方,奈何对方人多,将包灯围在里面,像是逗鱼似的,忽远忽近的吊着,即伤不到人,又能耗掉他的体力。
薛恒见此,从屋檐下随手抄起一根长竹竿,便朝着被包围的包灯而去,一棍横扫,薛恒借着竹竿原有的韧性甩出,竹竿前半截砸在围成一圈的白衣装束神秘人身上。
薛恒力道之大,伴着竹竿甩出的速度,在空气中爆发出爆裂的呼呼声。
包围圈在薛恒的破坏下,快速的破开一个口子,被薛恒手中竹竿打到的,皆是忍着痛半跪在地上,短暂的失去作战能力。
包灯自然发觉包围圈的变化,在对方想要缩小包围圈之前,快速几步朝外冲去,一脚正好踩在跪在地上还未起身的人身上。
包灯恶趣的在踩上借力的那一刻,使出千斤坠的功夫,脚下那人承受不住包灯的力道,弯了脊背,双脚也是坚持不住,跪在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十分巨大的声响。
只见那人面色通红,青筋粗暴,瞪着眼珠子,一口喷出老大的血,散的到处都是,细碎的和雾花似的。
包灯回到薛恒边上时,那人身下的尘土还未停下,还漂浮在半空和那人喷出的血雾混在一起,久久方才落下。
神秘白衣人护法见薛恒出来后,便在众人不注意时,悄声往黑暗中退去,他朝着另一名明显也是领头的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大理寺的今晚出现在这,看来不简单,我先走,稍后若是拿不到我们要的,那就全都毁了,明白吗?七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