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王笑得有些猥琐,然后对沈嬴川小声说道,“寡人还看上那个兵部尚书很久啦,就叫什么二公子那个!”
沈嬴川眉头一皱,“南宫琦?”
楚王一个劲儿点头,“嗯呐!寡人要他也进宫来服侍寡人!到时候他跟君后一起……”
他说着说着,口水已经不由自主的从唇角流下。
良久沈嬴川才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他似笑非笑的阴狠模样还把楚王给吓了一跳。
沈嬴川摊了摊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陛下,祭天吧。”
因为叩拜之礼还未完毕,所以就有礼部的旧臣出来阻止。
但楚王全然不顾,还险些把他发落了。
之后楚王就按照沈嬴川的意思,带着江槐序一起踏上了祭天的轿撵。
许是随行的群众太过热情,一时间,都城内人声鼎沸,就连路过的野狗都忍不住叫两嗓子。
而在尚书府昏迷了快三天的司马信,也被这偌大的声音给惊醒。
他艰难的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只随意瞥了一眼就知道自己是在自家府上,可……
他又仔细想了想,甚至招来侍从问了问。
府中侍从只说是一个陌生的车夫,将昏迷的他和另外两个随行小厮带回来的。
至于司马信口中的女孩儿,他们一无所知。
正当司马信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又看见了放在床头案上的那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回话的侍从赶紧说,“这是那天您回来的时候一直握在手中的……”
话还没说完,司马信就猛地抓过纸条查看,果不其然,跟他那天看见的一模一样。
虽说一切发生过的都太诡异,但司马信现在完全没有思考的时间。
他只知道,现在要赶紧见到楚王,然后加派人手将他保护起来。
“快给本官更衣,本官要进宫面见陛下。”
他作势要下床,但小厮们却是一边前来搀扶他,一边面面相觑。
“大人,今天陛下大婚,您怕是见不到了,不如明日?”
这一切都太巧了,刚好他被算计昏迷,一醒来就已经是陛下大婚的时候了。
那么那人让他昏迷三天,定是有什么很深的用意,或者是怕他去阻止什么重要的事……
司马信猛地瞪大瞳孔,他明白了,将一切事情连同就瞬间全明白了!
一定是沈嬴川,沈嬴川估计这三天,已经将合理篡位的所有事情安排好了。
这样的话,他多半是想在今日刺杀陛下!
沈嬴川手中握有重兵,又有一部分朝臣的支持,且现在他的计划多半已经布置稳妥。
司马信明白,若是他想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救出楚王,那就得联合所有的旧部,将大家手中的府兵散兵都一并集结,或能有一线希望。
只是那些旧部已经有相当一些人,对当今楚王不再信任……
他微微合眼,右手缓缓捏紧了腰间那枚血红色的月牙玉佩,轻叹了声,“罢了,只要守住你的嘱托,我愿一错到底。”
他迅速叫来府中众人,将他们分批安排好。
一部分拿着信物去几个与他相交好的旧臣处借兵,一部分乔装随他进宫护驾,以防万一。
至于身手最好的、前楚王留给他的那两百暗卫精锐——
被他安排去那些摇摆不定,且手上有少量兵权的朝臣家中,不惜一切代价劫持他们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