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为什么突然提起我们雅君?难道因为我处置了灵犀那死丫头的肚子?你就那么看重那个小蹄子?非得往我的伤口上撒盐。”
“少跟我扯七扯八,你就回答我当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我们雅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你有了奸夫,我的雅君撞破了你和奸夫偷情,然后你就把我女儿给杀人灭口了。”
不是崔三爷硬要往自己脑袋上扣绿帽子,实在是他想不通,什么原因可以让这个女人对自己女儿的死无动于衷。
从前没有觉得,现在越想越惊心。他脑中想了无数的可能性,只有这样的理由最符合常理不是吗?
当初这个女人真的太平静了,说到女儿被推入河中淹死,打捞上来只有一具白骨和些许衣物的时候,他就应该觉察到不对的。
可是当时自己怎么想的,他都已经想不起来当时的心情了。
现在,他恨不得把当时的自己抓起来捶一顿,这么明显的破绽要过了八年被当事人提出来才会想到。
那姑娘说得没错,就是因为孩子太多不稀罕了,所以才那么好糊弄。
“你胡说,谁告诉你我有姘头的?你自己风流债不断,有那么多的小妾还不满足,还要勾搭我房里的丫头,外边的红颜知己更是一个接一个。”
“没有姘头,那你害我女儿做什么?雅君是我女儿也是你女儿,你好狠的心。
我现在怀疑女儿是不是被你亲手推下河中的,而且你也根本没去寻女儿,对不对?
那具白骨压根就是你找来搪塞我的,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不行,我怎么可以留你这个蛇蝎毒妇在身边,说不定哪天你过得不顺心了,半夜三更就把我给剐了。我要写休书,我要写信问问岳父,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养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儿。”
崔三爷越说越顺,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压根没有注意到随着自己的言语,崔三夫人那可怖的表情仿佛随时要将人吞噬。
当她听到休书两字,抓起手边的茶杯“砰”摔到崔三爷的脚边。
双目仿佛淬上毒的羽箭,就要射向崔三爷。
“住口。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不知道你今天发什么疯,突然想起了那个早就死了的丫头,故意找茬的吧。
我告诉,你想休我没门。还有那个死丫头,既然都是我生的我就是她的亲娘。
那我不喜欢她了,做主把她的命收走,那又怎样。谁敢说我半句不是?”
崔三爷被她的歪理气得爆粗口。
“放屁,你是她的娘,我还是她爹呢,你有什么权利这么随意决定我女儿的生死。”
崔三夫人在刚刚被崔施琅几个问题炸得有些乱了方寸,只是短暂的错愕后就快速反击,此刻更是从容到无所顾忌。
“你省省吧!我倒是希望你是她的亲爹,这样那就太完美了。哈哈哈……”
“你什么意思?”
崔施琅瞳孔微缩,为什么他听不懂这个女人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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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妮刚刚进了院子,院门就被锁上。而“送”她过来的暗卫留下几人守门外,其余的都散去。
然后,她就通过神识印记听到这么一个大瓜,为此夫妻俩吵得如火如荼。
原主不是崔三爷的闺女,这究竟是崔三夫人说漏了嘴,还是破罐子破摔不再隐藏真相?
夫妻俩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翻着旧账,吵得不可开交。
院中的婢女婆子都噤若寒蝉,他们也很无辜啊,哪里想到今天会听着主人这么隐秘的秘密。
夫人,她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