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拢了拢衾被,惺忪地歪了歪头在枕上和舒软的衾被间蹭了蹭,试图换个比较舒服点的睡姿。
结果一动,白觅便吸了口凉气。
也不晓得是哪处牵扯出来的,浑身都酸痛,以往她练一天一夜的功都没这样累过。
她闭眼想了一会儿,回想起昨日一整天都在跟狗男人在床上相互征讨。
身子清爽,隐约记得他好像是帮着自己洗了几遍。
眼下这身体状况就属于征讨过后的后遗症。
虽然不亏吧,她还榨到了点他的元气平息内乱,可还是有种日了狗的心情。
白觅再无睡意,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看了一会儿透过房门格子纱照进来的阳光,
身上的气味怎么也挥散不去,就像吸了毒似的,始终浑身乏力精神不起来。
她撑身坐起来低头一看,脸上的表情就有点麻木。
狗男人真是不见外,这是恨不得把她啃得只剩下骨头吧。
这浑身上下哪还有好的地方?
“真是大变态。。。”
想起昨夜失控的局面,她抿抿嘴,心情复杂地起来穿衣。
外面暖绯色的斜阳淬亮了她的身姿以及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一双瞳仁在阳光下呈琥珀色,显得异常干净。
白觅点头了,早知道就不救他了,让他死,让他毒发。
晨起洗漱用饭,是鱼片粥和水晶团。
白觅随意捡着尝了几个,眼睛都亮了:“伙房换人了?”
青儿笑笑:“这些都是苏小姐送过来的。”
“苏姜啊…”白觅惊讶,多问了几句,这才知道,苏姜把蕊品庄的师傅请进了家门。
也不知费了多大功夫,她之前想请,没请动。有独门手艺的人,总归有几分傲气,寻常金银砸不动,侯府的身份也不行。
白觅贪嘴,但不执拗于此,所以没有选择去挖墙脚。
“青儿,去请霍大夫来一趟。”
片刻后。
睡眠不足的霍震远摇摇晃晃地飘了进来。一双眼睛半睁半闭的,说话有气无力:“小姐哪不适?我给你把把脉…”
白觅摇头,屏退青儿:“我不诊脉,你直接开药。”
“什么药?”
“避子药。”
霍震远登时打了个激灵,清醒了。
他看向她。
白觅眼眸弯弯,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还有消肿药。我怕疼,如果你开的药令我不满意。我就让我那狗未婚夫打折你的手。”
霍震远收了表情,缓缓坐下来,面对白觅。
昨日他还送了避子药,而且还是男女可以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