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慎垂眼,看着姜云筝:“慕容彻就是假扮石朝清的人。”
姜云筝眼睛微瞪,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
祁安拿剑指着黑衣人的脖子,“还不老实交代!”
那黑衣人不愿说,但看着一个两个兄弟被杀后,那黑衣人才咬着牙道:
“当年西夏皇室大乱,我们主子的母族吴家被人构陷,主子为了活命不得已逃亡大梁,躲进了麓山书院附近的山林里,我们探子意外发现书院中有名男子身形轮廓与主子极为相似,想要杀了他取而代之。”
说到这,姜云筝没忍住给了那人一巴掌。
那黑衣人冷笑:“但主子不愿滥杀无辜,后来那读书人意外病死,我们主子这才顶了他的名进了书院,成了石朝清。”
“后来,我们陛下病重,病中思念主子,主子这才假死离开了大梁。”
姜云筝怀疑过是西夏人,但从未往西夏皇室想过。
如今西夏皇帝被杀,慕容彻登基为帝,还在觊觎着姜云筝。
姜云筝淡声:“既然选择了他的宏图大业,又何必再来。”
真正的姜云筝早已经死在了石府后宅里,她不知原主死前到底有没有发现两个石朝清的异常。
‘石朝清’做这些马后炮又与徐家的那群人有什么不同。
姜云筝:“真正的石朝清埋在了哪?”
“凌霄山,就是假死坠崖的附近。”
姜云筝:“那棺材里的是谁?”
“一个死了的难民而已。”
当年‘石朝清’坠崖,找到人时已是三天后,脸部和身体都被野兽啃食的不成样子,当时石田与宋宛芸悲伤过甚,自然也就没心力分辨真假了。
事到如今,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姜云筝心中悲凉,倘若原主没有嫁进石府,又是怎样一番境地?
祁昀慎握住姜云筝发凉的手心,吩咐祁安:“处理干净。”
“是。”
那修坟的师傅先前被吓晕了过去,被祁安拎下山。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又离开。
了却一桩心愿,姜云筝回去路上便觉得困乏,她蜷缩在马车里,身上搭着厚厚的大髦,身板也小的过分。
临到府邸门口,余氏这回没守在那,一个黑衣护卫站在门口。
祁安看了眼门口的人,然后在掀开帘子时,朝祁昀慎点了点头。
祁昀慎垂下眼,一把将姜云筝抱下马车,往院子里而去。
谢擎带着谢绚正欲出门,只看到祁昀慎二人的背影一闪而过。
谢绚嘀咕:“姜……二姐姐的病真这么严重啊?到底什么病?”
谢擎抿着唇,睨了她一眼。
谢绚吐了吐舌。
谢绚其实还是不希望姜云筝就这么死了,姜云筝要是死了,那继承谢家的就只有她了。
要不是父亲,她……对那个位置也没多大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