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葭葭像只小兽那般哭到精疲力尽,最后软软地趴在祂的肩膀处,泪水浸湿了祂的衣衫。
她的睫毛被泪水被一捋捋地黏在一起,像是小扇子。
连霁觉得自己的胸腔仿佛也被宋葭葭的泪水堵塞住了,闷闷的。
连霁做出了一个自己从未想过的动?作,祂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作为被自己带大的孩子,小桃习惯了长辈的慈爱思维,就经常这样摸宋葭葭的脑袋安慰她。
而连霁在尝试学着小桃的做法,试图笨拙地安慰宋葭葭。
宋葭葭很惊奇地抬起头,甚至都?忘记了哭:“师姐,你?刚刚摸我头了?”
连霁自已也愣住了,仿佛很是疑惑似的,没有说话。
宋葭葭肿成灯泡一样的眼睛还带着泪痕,但忽然她又笑?得特别开心:“师姐师姐,你?这是第一次主动?关心我诶。”
师姐的确对她很好?,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但师姐总是被动?的,从不会主动?和她联络感情。
连霁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摸过宋葭葭头顶的温度早已消散,但这股余温却仿佛随着脉络,攀爬至祂的心口。
祂的心跳又变得比平常快了许多。
这是为什么?
宋葭葭,果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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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的禁地之内。
巨大的法阵之内,繁复纷杂的铭文和图纹忽然亮起。
被无数根透明?的锁链禁锢于阵法中心的男人抬起眼睛,看着青色的莲瓣随风而来。
男人比起上次的惊慌失措显得冷静了很多,他低哼一声:“你?又来做什么,难不成有了她的消息?”
连霁微微摇头,淡淡地开口:“不,教我做饭。”
“???”
男人愣了许久,紧接着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连带束缚于身的链条也哗哗作响,他扬眉怒骂道:“连霁你?是不是有病——”
连霁却认真?地看着男人敞露大开的衣襟,好?意?提醒道:“你?不好?好?穿衣服,没有男德。今后就算找到了她,她也不会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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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蜷缩成一团,趴在耳室的黑狐毛茸茸的双耳一动?,忽然直立起来。
随即它?垫着四只毛茸茸的爪子从耳室钻出来,轻车熟路地趴在主殿的门口侧耳听?了许久的声音。
在确定寝殿里只有宋葭葭和一只雪貂的呼吸声之后,黑狐确定了刚才的声音是连霁离开的动?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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