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们以为自己死了,把自己关进了皇陵里?
修建皇陵的时候,她是听慕容风开过玩笑,说百年之后要给将她和月明留在左右。不给别人留位子。让她二人一直伴着他。
可这分明就是玩笑!
云清是个严肃的人,她有疑问,但感觉自己的疑问太多,理智上不允许她像个白痴般的问东问西。
还有娘亲,她一直没和娘亲说上几句话,确切的说,是娘亲一直和蔼的看着她,但貌似也太过和蔼,除了微笑,就没听她说过一句话。
趁着淫贼乔越和伪君子慕容启互掐的时候,她悄悄的瞥了眼众人:那个和淫贼长得极像的家伙,只要自己一看他,他就露出一种欠揍的贱笑;那个穿蓝衣服的,长得不男不女……为啥有这么多不认识的人和自己在一起?
她悄悄的拉过了张营,正了正声,轻声道:“张统领……”张营的职务,在她的记忆里极旧停留在禁军统领一职上。“那个……呃……”忽然不知如何问起。
“将军;”张营很是识趣的将她拉至一旁,悄声道:“将军带着老夫人,与末将一起出城去吧。”老夫人,指的是云清她娘。虽然人家看起来并不老。
云清蹙了眉,张营这话,她想得到的消息,一个也没有。
“我是想问,我为何会在这里?”她终于忍不住住了,干脆直接一点。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张营极是诚恳。
云清点点头。
于是,三人打算开溜。
“娘子!”
“皇妹!”
互掐的二人同时叫道。
叫我的?云清环顾四周,当她确认了那两个称谓确实是在叫她之时,先是一脸求知的看向张营,而后就怒目扫过二人。
乔越一个飞奔,奔到了云清近前,眼里的深情能溢出水来:“娘子,你要去往何方?”
云清缓了半天才从他那“娘子”二字缓过神来。
本想再好生将他揍上一顿,可一见他满脸都是淤痕,伸出的拳头终于又恋恋不舍的撤了回来:“乔越,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但请你收回方才那两个字。念在你一直未曾出手的份上,这回我饶过你,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只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你!否则……”云清眯起眼,恨恨道:“下回再见之时,就不是揍你这么简单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
这个梦极长,长得好似没有尽头。
云清梦到自己终于出嫁了。凤冠霞披,大红花轿。热热闹闹的宾客。
好多人都对着她笑,那些脸好生熟悉,可居然一个也叫不上名字。盖头被人揭开,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怯怯的将眼睛抬起,他娘的!竟然是乔越!
“乔越!”她猛的坐了起来。
一道身影飞奔而至。将床前的人推了开,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且极其熟练的从旁边的水盆里捞出了一枚帕子,擦脸,洗手,做得极其熟练,就像曾经演习过千百回一样。
“娘子……”他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一边细细的摩挲着她的小手,一边颤声道:“我就知道,娘子不会忘记我的……”
抬手,掌风将至,快要拍到乔越的脸颊之时,又忽然收了手。云清恨恨,磨了磨牙:“乔越,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把你的脏手拿开!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什么‘娘子’,还有,别再让我看到你!”这次的乔越,虽然貌似还在占她便宜,但比起先前,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的眼神不一样了,从前总是一副疯狗模样,现下里居然走起了纯情路线。还有……云清向来不欺凌弱小,她打了他这么多次他都没有还手,云清确实下不去手了。
“你走,别再让我看到你。”她抽了抽手,只用了一成的功力,将乔越推到一旁。
乔越坐在床边,欲言又止,不一会儿的功夫,眼睛里像是着了一层雾气。
旁边走过来一袭蓝衣,拉了拉他的胳膊,摇了摇头,二人各自叹了一声,走了一个,又坐下一个。
“请问您是……”她不认得乔越,很显然也不记得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