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好歹毒!”淑妃不甘心想要挣脱,伸手拼命打翻那个香炉。
在大祁王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若是断了恩情,便是以子之发浇灌母亲的血,从此两人之间的缘分便是一刀了断,生生世世不再相见。
皇后此举,杀人诛心。
赵皇后站在她的面前,霎时弯下腰揪住了她的衣领,声音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
“歹毒?你害死本宫孩儿的时候可曾想过有这么一天!”
看着赵皇后扭曲的面容,都能知道丧子之痛,她从未忘记过。
闻宝林被她掐着胸前的领子,提起来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呼吸不畅,脸色憋得通红。
“皇。。。皇后,四皇子现在皇上给了你,那就跟你的皇儿没什么区别。”
她看到今天赵皇后发疯的样子,心里不免替她的皇儿担心了。
赵皇后自然是感受到了,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几句,“是吗?你觉得本宫为何能容忍你生下他,又为何现在才夺走你的孩子呢?本宫看着他,就想着你,哪天他要是哪里残疾了,要怪也就怪自己有你这么一个生母吧。”
她的话音落下,闻宝林是彻底破防,她顾不得尊严体面,趴在赵皇后脚边。
“娘娘,您要这么对他,对您没什么好处。”
后面的嬷嬷两手被押着她趴在地上,硬生生磕了好几个响头,赵皇后转身,冷漠提着裙角,拂去刚刚她抓过的地方。
最终没有再回头,缓慢离开这里,只听到后面闻宝林呜呜呜的声音,她趴在地上,嘴里满是血,再也说不出来话。
她张开双手,想要抓住什么,可什么都没有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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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陈安站在一边给皇上泡着茶,就见着皇上一只手抱着小灰兔,另一只手在提笔描绘着什么。
等他仔细瞧上一眼,陈安闭了闭眼,好吧,皇上没救了。
现在除了御书房乾清宫便是去丽阳宫,现在好不容易忙完国事,倒是在这里悠哉游哉画起了画。
画里面还是宓修仪的身影。
虽然皇上还没有画全乎,看不出面容,但是光瞧着那曼妙身姿,倾城姿态,除了宓修仪也就没谁了。
或许在之前,打死陈安也不敢相信,有一天皇上会对一个嫔妃如此关爱。
别说陈安不相信,整个后宫也没几个信得,就算是现在瞧见了,也觉得总有一天,宓修仪肯定会失宠的。
陈安端着茶放在一旁,刚想退后,就听到皇上开口,“朕这画的如何?”
皇上既然是开问了,自然要得是夸奖。
顿时,陈安用尽了毕生所学的赞美之词,“皇上这画的是传神、惟妙惟肖,精彩绝伦、丹青妙手、活色生香啊,只不过也是这笔下之人,倾国倾城之色,只要寥寥几笔,便可窥见其十分之一的魅力。”
毫无意外得到了皇上的白眼,只不过,那白眼后嘴角却是难压。
“朕是发现你愈发油嘴滑舌了。”祁景恒不在意地说了一句。
陈安赶紧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只是刚说完,就听到皇上那边说道:“那朕立她为贵妃如何?”
“啊?”陈安属实没有反应过来,他眨巴了一下眼,就跪在地上了。
“皇上息怒,奴才只是。。。。。。。。”陈安想说自己说那么多,就是为了哄皇上开心,但绝不是说哄着皇上激情上头,直接就把贵妃之位定出去了。
祁景恒抬手,打住了他的话,随后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倒是给陈安吓出一身冷汗,他退到后面,擦拭汗水。
但看着皇上那边,陈安还是忍不住多想,因为他足够了解皇上,若是没有这个念头,又怎么会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