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业,可是出事了?”
珠兰先围着保业检查一下他的身体,还好没有外伤。
正想着她要不要再请一下林太医过来。
保业已经打开了桌上的篮子,“额娘,您看。”
这么大个篮子,珠兰自然不会忽视,只不过刚才注意力都在保业身上,这会儿儿子提了,她也来了兴趣,“什么好东西?”
珠兰凑上去看,是一个罐子,只是脸上逐渐变得凝重,“保业?”
她的儿子怎么小就玩这个了?
“额娘先别急,儿子不曾贪玩。”保业赶紧把路上遇到的事说给珠兰听。
珠兰越听脸越黑,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儿女都要被逮着欺负。
不过想到保业敢答应让对方再送两只新的蛐蛐,珠兰觉得定是师傅们的课业布置太少,是时候教他什么叫头悬梁锥刺股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保业突然觉得自家额娘的目光有些不对,“儿子不懂,放他们待在东二所,等额娘决定怎么处置他们。”
“那桌上这些东西呢?”
保业明白哪里不对了,额娘这是担心他有不好的想法,否认道:
“都给额娘处置。”
得到想要的答案,珠兰表示满意。
“我怎么好处置,这些事自然要让你汗阿玛来做,他可是咱们母子的天啊。”珠兰眨着眼睛,“你该去上书房了,说不定你汗阿玛今天会来长春宫。”
“儿子明白了,”保业走的时候带走一篮子点心到上书房,偷偷进食时被来上书房抽查课业的康熙发现了。
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保业请安的时候从长春宫带出来的。
晚间,珠兰就等来了沉着脸的康熙。
她故作不知,只热情地迎上去。
“哼!”
康熙不理,径自坐在上位。
“妾给皇上请安!”
珠兰面对的是康熙无声的惩罚,虽有心理准备,她觉得委屈,天天担忧儿女出事她也累。
一刻钟,维持一个请安姿势,感觉康熙的气应该也消了,珠兰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还委屈了?保业在课堂上用的点心从何而来?”康熙还在想难道乌苏里氏封妃后就移了性情。
“皇上不问缘由就要定妾的罪么?”珠兰可是难得哭泣,坚强的女子突然变得脆弱,盈盈一水间,最是让人怜惜。
“起来说吧,有何缘由可以让你破坏上书房的规矩?”到底第一个女人,康熙还是对珠兰抱有期望的,希望她始终如一。
珠兰起身摇晃了一下,撑着桌子站稳,打开了留在桌上的篮子,“皇上请看。”
康熙暴怒,一双龙目直射珠兰:“谁敢带坏朕的阿哥!”
珠兰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今早保业请安的时候带来的,当时奴才也是气急,以为保业学坏了,直接罚他跪在书房。”
“后来心里平静了才听得进他的解释,原来是保业路过东二所的时候被里面突然传出的声音吸引,才发现是在斗蛐蛐。
那两个小太监为了躲避惩罚还说要送蛐蛐给保业,教他斗蛐蛐。
保业还小,两个太监又是东二所的,他不好处置才带了蛐蛐到长春宫,让我来处置。
妾冤枉了保业想让他带些点心补偿他。却不知犯了大错,请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