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怎么拿着斧头往人家家里跑,没一点规矩。”沈母的语气慌乱,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仲青城掂了掂手中的斧头,顺势拿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仿佛没拿稳一般刀刃往她那边倒。
等吓得她一个踉跄时,又把斧头收回来。
沈隽看着他像耍猴一样耍自己的母亲,没说话,眼神里是忌惮和厌恶。
同一条街的男生总是有些交集,如果说沈隽是孩子王,那仲青城就是独狼,永远不会打输的独狼。
他在这人手下吃了不少亏。
可这又怎样,他已经在海市有了体面的工作,领导女儿也对他青睐有加,而仲青城依旧在这个泥淖里摸爬滚打。
仲青城收回斧头后,没再看他们一眼,而是将目光转向昏黄灯光下的一家人。
“林叔林婶,我今天多砍了一些柴火,就给你放在柴房外面了。”
苏芹探头一望,柴房边上一大摞整齐干燥的柴火,劈得相当标致,这样好的柴火在冬天太难遇见了。
城里本来都烧煤,只是他们家煤总是不够用,紧紧巴巴的。
她和闺女都怕冷,一到冬天就离不开炭盆和热水袋,现在有了这些柴火,她看着心里觉得熨帖。
“谢谢你了青城,外面冷,进来喝一口热茶。”
不等仲青城作答,沈母不满意这样的态度对比,这林家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凭什么对一个穷小子客客气气。
“哟,以为砍一捆柴就能讨好人了?你这样的穷小子真是可笑。”
苏芹心中愠怒,正要发火,却被抢先。
林映将手中的热茶泼到沈母脚边,吓得她跳起来。
“你!”
“没想到沈伯母的思想觉悟这么差,沈伯伯在供销社里为人民服务,你却在这里嘲笑一个靠劳动赚钱的小伙子穷,语录里说了贫下中农最光荣,人民不分贵贱,不知道要是您这句话被监察委的人知道会怎么样。”
此话一出,场子更是寂静,其他人看向林映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
沈隽脸色一变,死死盯着她,不相信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居然这么为难自己的家人。
沈母不知道什么监察委,她只是个农村妇女,但她猜测这一定跟红卫兵是差不多的人,想起那段胆战心惊的日子,她赶紧撇清关系。
“我瞎说的,你别上纲上线。”
林映斩钉截铁道:“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出来就要负责。”
之前沈母这么作贱林映,她都一副淡淡的样子,仿佛说的人不是她。
而沈母不过说了仲青城两句,她却得理不饶人。
沈母再蠢再混,也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胡作非为。
“对不起。”她不情不愿地敷衍两句,觉得今天真是臊得慌,疾步离开林家。
沈家人耀武扬威的来,灰溜溜的离开,林二婶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她生怕被迁怒,假情假意骂了两句沈家人就偷溜了。
等那些人走远后,仲青城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林大庆将人拉进来坐着,让林映和小柱子去拿吃的喝的。
“姐,你怎么把爸爸的好茶都翻出来了,还有小麻花酥糖,求求你给我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