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景见他面色好了一点,才说道:“我归队了。”
然而转身小跑了没几步,又顿住了脚步,声音有些闷:“你不用刻意躲着我,我已经不喜欢你这朵黑心莲了。”
说完,也不等路酒的回答,自己径自跑回了队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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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跟路隐视频的时候,这么多天他第一次熬不住在他面前哭了。
他改掉了之前耍赖居多的嚎啕大哭的习惯,只是默默地掉着金豆子,也没有把自己晕倒的事告诉阿隐让他担心。
“怎么了?”
路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虽然有些失真,但是磁性依旧,低沉温柔得让路酒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说:“就是想你了。。。。。。我数一下,还有一天、两天。。。。。。”
路酒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嘟囔了一句“还有二十天就能回去了”之后,握着手机就这么睡着了,脸上还挂着两条未干的泪痕。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路酒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他半眯着眼睛,在床上做了将近十分钟的斗争,才挣脱了被子的束缚,爬去开门。
开门之后,他睡眼惺忪地看着门口的人。
这个人长得好帅啊。。。。。。
瞧这高挺的鼻梁,好想在上面滑滑梯哦。。。。。。
瞧这浓密的睫毛,好想在上面荡秋千哦。。。。。。
瞧这深邃的眉眼,好像在里面看星星啊。。。。。。
瞧。。。。。。
等等,这人怎么那么像阿隐啊?!
可是阿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肯定是他眼花了!
路酒揉了揉眼睛,把眼白都揉出了红红的血丝,面前的人还是阿隐的模样,甚至连唇角那抹笑容都和他一模一样。
路隐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揉眼睛的动作。
路酒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淡淡的温度,呆呆地问:“你真的是阿隐吗?”
路隐抬手在他脸蛋上轻轻掐了一把:“你说呢?”
路酒随即笑了起来,露出两颗稍大的板牙,眼睛弯弯的,让人一看就觉得他很幸福,情不自禁地会被他感染。
因为这边的山头条件有限,他们住的是普通,甚至有些破旧的民宿。
外头清晨的第一缕光线从窄窄的房间唯一的一扇木窗中照进来,照得一切都很朦胧。
房间里有一台老旧的电风扇,每隔几秒钟便发出“喀喀”两声,送出微弱的风。
伴随着风扇声的还有屋外传来的细碎虫鸣,以及早起的农民聚集在一起,准备去干活的嘈杂的谈笑声。
景象、温度、声音、气味,路隐被一切陌生的感觉包围着,只有面前的人是不陌生的。
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这一切比他那豪华奢靡的家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