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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2页)

可以说,在这白茫茫的雪世界中,沿着一个方向行驶,是孤单和枯燥的,就是白,白的好像我们都未曾移动一样,极易产生疲劳和错觉。一路上,大家都拼命找出些有趣的事情来讲。

达达说,他在之前去往哪儿的途中,曾踩到过狼粪。阿雅说第一次看到我,只以为是一件红色的衣裳被谁遗落了,想着要过来捡起,还没到跟前,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卷入滚滚蔓延的大黑暗中,差点吓哭。亚子笑着说:“这算什么,上次我在南域,为了找到丢失的两枚银币,走了大半个森林,最后不幸迷路,后来在一棵满是苔藓树旁找到,兴冲冲地跑过去取,谁知道是动兽双眼发出的幽光,这动兽就追着我跑,慌忙中,我取出日行千里,要逃,却不幸撞到了树上,掉了下来,被它给追上了”,“没吃了你啊”“很可怕,它的毛墨黑,好像是一个个更小的生命体,会动,有思维,还好,它说迷路了,就让我一边带它出去,顺便给它说故事解闷”“哦,原来不吃人啊”“哪儿,起初,我也这么想,但是在快出南域时,它告诉我它饿了,我说那你吃了我罢,在它愣神的闪啊,我就闪了”“就知道你这老滑头”“远远的还听到它在背后骂”,亚子顿了顿,问我们“你们猜,它骂什么?”“什么?”“他妈的”,亚子说完,我们三个刷的笑倒。

少顷,感觉车子发生倾斜,前高后低的样子,吓得亚子忙制止我们“别闹了,感觉要翻车了一样”,我让阿雅和达达扶稳车沿,亚子说我不关心老人,“你手里不是握着缰绳呢么,我们三个的小命儿都在你老手里攥着还担心什么你”,

“你们看,马车腾空了”我忽然发现,而后前方迎面刹那而来,一大堆,一大堆,如岛屿大小悬浮在空中的白色雪堆,“好像是之前和狼群的那片战场”我说“老头儿你说现在眼前的这些是白象的轮回还是既有的升华?”

“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我们这次行走的大方向是对的,你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风景,虽然依旧有白雪覆盖,但足以证明,我们已在前进途中了”。达达看着眼前这一切,禁不住赞叹“真他妈壮观,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阿雅问亚子,“不知道,这儿我还真没来过”说完亚子撒开缰绳,低头在褡裢里乱翻,顿时马车失衡,开始大摇晃,吓得阿雅失声大叫。我一把抓起缰绳问亚子“你这是干什么?!”

这时又多了达达的叫声,我回头看达达,他哆哆嗦嗦的手指着前方说不出话来,我一下反应过来,心说完了要撞车,只见马车如飞就要撞上不知何时挡在前方的一个硕型雪岛。亚子叫了声要命,一把夺过我手里握着的缰绳,狠命地拽起来。二马长嘶,行将大撞的瞬间,突然急转,随之整个车身大甩,阿雅被甩了下去,一只手抓着我的斗篷一角,慌慌张张的哭叫起来,我也差点被拽了下去,情急之中手持有象,一下扎在马车木板上,算是定了下来。

斗篷系在脖子里,一头拖着阿雅,被勒的生疼,喘不上气,几乎说不出话,拼命的叫达达,达达不知道是晕车还是怎么回事,只是爬在车沿上干呕,自顾不暇。周围的情况也发生着变化,那些悬浮的雪岛似乎被一种魔力支配,不住飞速的游移,亚子只顾驾着马车东扭西转地找寻、躲闪、冲撞,我双脚蹬着车尾,身体后倾。有象、车板、我,恰好组成一个钝角三角形。我咬牙双手奋力拽着有象,又想拼命将有象往车板里扎,以至不至于掉下,我记得阿雅可以飞的,现在却吓蒙了,什么也记不得。急喘几下,要奋力喊达达一声的时候,有一个东西从天落下,不知道是什么,不偏不倚的从嘴边横坠,我本能的张嘴咬着了,感觉是一小卷纸,食指粗细,我心下以惊,担心会不会有毒,不知是出于害怕还是什么,就开始艰难地吞咽没完没了的口水,能感觉喉结上下动又发出声响,来回穿越斗篷系在脖颈上的带子,一下一下。我看到滚落在达达身边的滚来滚去的五子争头,在它慢慢靠近我跟前时,我腾出来一只脚,用力朝达达的脑袋上踢了过去,着了。

达达脸色惨白的回头看到我时,刹那越发缺了血色,吓得叫了声“我的娘咧”,在业已失衡的马车上连滚带爬地过来伸手拉我——说实话,我觉得腰都快要折了。

我含着东西的嘴含糊不清的叫了声阿雅,也不知道他明白没有,急的我眼睛乱眨,心说你他妈是聋子么,听不到她在哭喊?少顷,他可能稍微缓过些来或者是听到了阿雅的哭喊,要么就是拽我的时候发现了阿雅。当他爬在车尾用力朝上拉我的斗篷时我觉得我就快要短断气了。仿佛过了好久,我就要失去直觉了,是阿雅被捞上来了吧。因为好像有两个人在一齐拉扯我,我的脖子也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只是很累,严重透支了,绝对的严重透支,我躺在马车上,阿雅在我的身边惊魂未定,还在不时小声抽泣,达达依旧脸色惨白如纸的看着我俩,我觉得马车还在剧烈摇晃,雪岛还在快速游移,不时变换着复杂的阵势,像是精力旺盛的迷宫,要把每一个进入的外来者都折腾死。

能明显的听到自己的喘息,只是我一动都不想动,亚子挥汗如雨地驾驶着马车,不时骂上几声该死的,他身后发生的这一切,他似乎都毫无觉察,我忽然觉得亚子刚才的身后和现在的身前,只要稍微有稍许的微乎其微的偏差,保不齐都是一次灵魂之躯体的集体死亡,很是恐怖。

未几,又开始昏昏欲睡,接着陡然一阵几乎把马车摔到散架的空前震荡,亚子驾驶的这载了一车人的马车,精准而又快速地抓住了一个雪岛从我们下面移过的空档,重重地落在了雪岛之上。亚子抬手擦了把汗:“好悬,暂时没事了”。我们同时倒吸了一口气,才觉得彻底困翻了,只想重重的睡一觉。

噗一声,我把那小卷纸吐在一边,翻身紧了紧斗篷就要困去。阿雅捡起来眼睛红红的问“这是什么”,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亚子就问是什么东西,从阿雅这里拿过去兴致勃勃的看起来,说是一些奇怪的图画,像是星象图,又像棋谱,总之费解。听他这么说,我头都晕大了。连看一眼的好奇心都没有了,翻身要睡。

迷迷糊糊中,阿雅将一枚糖塞到了我的嘴里,很甜,这糖记得是第一次遇见达达在雪原的时候给她的,但是奇怪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吃完。我躺在车上,车落在雪岛上,随着雪岛起起伏伏。阿雅说我们的上空和这个雪岛的附近还有许许多多的雪岛经过,我就担心上面的雪岛会不会突然掉下来砸到我们,因%

雪岛

我以为只是我一个睡着了,却还有阿雅和达达,我以为只有我一个醒来了,却还有亚子。我以为亚子拿了一支笔在九宫格里作画,于是就要抢过来看看他究竟画了什么,然后看到了千堆雪上,密密麻麻看不到的途径,辩不明的走向,如人体复杂的经络,若莫测其深的未知并一总的玄妙。亚子说,当你就算有一万种方法,它也能轻易演变出一万零一种可能,就是这么会气死人。亚子画完最后一笔,把软比朝后一扔,我就接在了手里。他与其说是在画不如说是在照着先时从天而降的那卷临摹。他说,我的牙齿及口水将好几处弄破了小洞,不甚分明。我心说,你就是倒霉催的那个,每每弄好哦一张什么破图出来,总得留点无能为力的空白出来。

半晌,我问他干嘛弄两份,他说是要备份以防丢掉。“你怎么能确定这张破纸上画的就是这个挨千刀的迷宫路径?”我问他。他说是巧合和一种直觉,况且没有无缘无故的从天而降,总会有点帮助。我不由感慨千堆雪多么好听的名字,原来却是这么个叫人心烦的地方,怪可惜的好好的名字被这烂地儿给糟蹋了,他说“这算什么,你听说过虞美人么”,我摇头问他虞美人是谁?他说“不是谁,是一种剧毒”,我咋舌,感觉比千堆雪更甚。是不是听上去很好的,未必真好,估计反之也然。

伸懒腰的时候,又看到那只软笔,笔头残存的墨汁滴到地上,弄黑了白白的一小片雪。“真能睡”说着我狡黠的笑了拿了笔向熟睡中的阿雅走去了,那清澈的脸庞宛若洁白的天使,嘴角微微上翘,露着一股神秘的微笑——我问亚子“这小女孩是谁呢?明明之前还哭过的,现在却令我觉得悲伤的是我自己”

“傻了吧你”亚子挥了挥手说:“别打搅我,让我好好研究这图图,好带你们出去”

我握着笔想着在阿雅脸蛋上画点什么,听他这么说就转眼看他。他说“我觉得这千堆雪,就是一盘棋,有看不到的力量正在对弈,看不到棋盘、棋手,只有这棋子在这莫名之力的支配下,变幻莫测地移动”——“我们需要找到那些未曾着棋的空白棋眼,然后逃出去”

我听的一头雾水,他问我“你知道四月并出么”“不知”“屠维棋局呢”,我摇头,问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夫物合而成,离而生。知合知成,知离知生,则天地平矣。平也者,皆当察其情,处其形。凡四海之内,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水道八千里,受水者亦八千里。通谷六,名川六百,陆注三千,小水数万。凡四极之内,东西五亿九万七千里,南北亦五亿九万七千里,极星与天俱游,而天极不移”

他这么一说,我大脑顿时一团乱麻,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学着达达的口气说了句,我的娘咧,亚子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正要在阿雅脸上开画,见她正盯着看我,我手里握着的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手里。“醒了你?”“这是什么?”“亚子的软笔”“干什么用的?”“写字画画”“哦”,说着,朝我眉心顺下直至鼻头,凉凉的。“我知道啊”她轻描淡写的说完,绷不住笑了。

“好啊你这小丫头片子”我追着边跑边笑的阿雅,她就和我绕着马车转圈儿,笑着说“快看魏宝成了大花脸”,还冲我做鬼脸,说我追不上她是因为我老了,我顺手团了一个雪球,朝她投了过去,她眼见闪开了。亚子正在那边幸灾乐祸的笑我,冷不防被阿雅躲开的那个雪球就重重的贴了一脸。我和阿雅大笑。阿雅双手掬着一捧雪要朝我泼,脚底一滑就将那雪全倾在了车上正在睡着的达达身上,达达醒了睡眼朦胧的问我们是不是又下雪了,我和阿雅笑着跑开,亚子则在那边笑骂,直至达达也明白过来,亚子就撺掇着一块儿收拾我俩。阿雅也说两个人玩儿没劲,人多才热闹。我就大声吆喝达达和亚子,要他们和我们一起玩儿。亚子说算了,要研究那图图。说这里很危险,要尽快离开到安全的地方。“你没看这些雪岛都在动着呢”亚子说,我说动着才好玩儿。然后跑到亚子跟前拉着他说:“别琢磨这个破烂儿了,先玩儿痛快了,你再给我好好讲讲这千堆雪好吧,况且”“况且什么”“况且,你装什么正经人呢,我还不知道你?”,说着又是一灌雪,被他给躲开了,接着就是飞起一脚带了好多雪朝我而来,我就忙往后退。“达达还不来帮忙一齐收拾他俩”亚子叫着,达达就兴高采烈的加入了进来。

一开始,我们是俩俩一队,向对方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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