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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1页)

声音从远处传来,有谁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行走也变得不快不慢,没人说话,因了诸多的莫名其妙的缘由,,像是陷入了循环的梦魇。这,也仅仅只是才刚开始的第一次的循环。先前背生墨翼,舞了绝伦之蹈的达达或者只是这个梦魇开始的一个标志。觉得一切,好像慢慢的正在变得复杂起来。

未离雪原之前,之于远行我是想到过诸多可能面临的困难的,我所想的看来只是艰辛,因我没能看到诸如现在的渐渐侵入复杂,安静无声的混乱以及一往无前的恐惧。此时,隐约从正前方的雾中,行过来一队人马和我们仿佛。越来越近。与我们同样的装束,我就一眼认出了对面那队人马中脖子上套了萱草花环的雪白的极胖的宝儿,之外是魏宝,达达,亚子,阿雅,一个不差。两队人马逐渐的彼此重合,一颤灵光复合而过,各自沿着不同的方向前行,没留下一句话,甚至一个笑容,又像说了所有能说的,错开了。越错,越远,于相反的方向上。消失在弥天大雾之中——这里是昆仑之谷,传说中神女居住附近——他们,去了哪?又要去哪?哪儿?哪儿。

“你们给我说话!!”我被一股近乎爆炸的力量由内压迫着心智大喊出来。

“嚷什么!”是亚子的声音

“你们聋了么!”

“我在找出去的方向”

“你准备把我们带到哪儿去,是哪儿么”我问他们:“你们是不是眼睛瞎了!”

“跟你看见的一样。但是谁敢说什么,你不觉得奇怪么,再不出去只能死在这里,跟我走吧”

“你呢,要走么”我问达达。他没说话,我就觉得这绝对是一个恶毒的圈套,再走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走”我叫阿雅,她说“方向不对”,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也受了蛊惑,拉了她的手就要走,却无论如何也拉扯不动。我扭头看她,就惊呆了。她好像变成了一幅画,丝质的画,失去了声音,失去了灵魂,就是一幅画,就是一幅画,一段连记忆也没有了的过去的既往,随了她的影像平铺布上。我依旧拽着这画不肯撒手,挥剑砍去,又停手了,担心砍坏了画是小,万一阿雅。正在和一股莫大的力角逐,那画就挣脱了冉冉袅袅的飞升去了,上面,是阿雅失了灵魂的又注入灵魂的面容,和沐水中随波伏隐。

我将手中的萱草和达达的萱草系了,舍下这头去追阿雅,就于和丘萱圃之间径自扶摇而起。画卷成束,越升越高,越飞越快,渐渐地雾也开始稀薄,继而不见,又径自飞入笼了二峰的云海之内,依旧和来时同,不知道画会飞到哪去,应该是向一直高的封顶飞去,穿越滔天的云海,沿了摩峰不住追赶,就越来越冷,不时出现未曾见过的奇异花草,如沐春时样在祁寒之中开的分外妖娆。云,就又白了。我,也一直追赶不上。宝儿的爪子紧紧扣了我的衣服,让我放心追逐。我虽拼尽力气却依旧如前。我说,看来,追不上了,但不容放弃,因为我和阿雅有约,不能不明不白的把她独自留在这里,虽系神女所居,但也只是传说而已。就这样一直许久,越往上,越吃力,画卷也越来越慢,直到我无法再上分毫,画卷就静止在我不远处的上空,云彩极好,若能载人,隐约中更有隐约,是个所望不尽,所见不穷的长居之所,只是寂静的叫人伤心。这样遥望多时,几欲困去,画卷展开时,已无一物,素白如也。我就笑着落泪了。阿雅,没了。阿雅,没了。婆娑中似有宫阙楼台隐然,看不分明。白光如昼倾然以覆,我就被沉了下来,当空仿若诀别,只是无声。

谷底,泪痕犹在。又着急达达和亚子。就沿着结绳所系一直寻找,一片雾中,只见结绳所余深深长长的蔓至雾中,不见了他们,偶尔有小鹤飞来飞去,像已不认识了我。更无法向我传递任何关于他们的讯息。

“达达亚子,你们在哪儿”,我喊着,只觉浑身无力,就地躺在了那里,眼中是浓雾,是陌生又熟悉的飞鸟,是我的儿子宝儿。胡思乱想着若有所居的画卷,凭空失踪的阿雅,以及前方或远或近的雾中安危未卜的达达亚子,思考这次弥时历久的远行种种——我尚未找到又明明存在的属我的爱情。安顿心神片刻,立即起身,携了宝儿,循着绳结大步行入浓浓的雾霭之中,要找到亚子和达达。萱草之绳是悬着的,就像那一头被他们拉直了一样,这让我信心大增,不由加快了步子。绳上萱花,同样偶尔绽开,幽雅馨香,像对我述说我所能懂及我所不懂的话。跑着跑着随了萱草所指就转了方向,是向右的萱圃所在之地,此时,和丘萱圃两峰间距依旧游移,或同左同右,或相离相合,我十二感到和丘在身后追赶我,萱圃离我越来越远,要么是和丘退后万丈,萱圃同时就在眼前,眨眼两峰前后夹来,人无所遁,一下又不止到了何处,空旷异常,青白雾霭跌宕有加,若生风涌。说不出原由,总之沿着萱草极速奔跑,然后离地越来越高。雾中,背后是大萱圃,隐然不见,景象空移,如四维置换,山河大整,就出现了一座通体透白的雄伟牌楼,光彩异常,若有若无,若静若动。

“这会不会是亚子所遇的某个出口?还是谁安放在这里的一个虚幻之门?”本想掉头不去涉险,又想起亚子往日思维,觉得他该在那里。牌楼四周远望,有无尽的篱笆环绕,像弯曲的梳子梳理着一望无边的洁白草地,一切都在汩汩而动,有跳跃的流液注入其中。远远近近横横斜斜地散落着雪白牧马的村落,少了人烟一样,绝佳却觉得怪异,怪异的让人生出莫名的恐惧来。我担心亚子和达达会不会在这里,又担心这里也会像少了灵魂的画卷被忽而收起,剩了我和宝儿而后这绷着的萱草绳结以及远近另端祸福未知的他们。

已然觉得除了前方之境,了无所去,心下一横,索性无论如何走至近前,要找到他们,再一起去寻找阿雅,我们好一同赶路,因为前面有路要我们去走很长很长。因为我们几个是从一开始就一起出来的,任何一个都不能丢下。空中拨云见日,不知行了多久,我就见到了凡间的亮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起了一大片噪杂从看不见的所在传来,外表依旧宁静。像在喝酒,高歌,庆贺,还有别的。一阵寻找声,有谁砍树,好多植被就瞬间枯死了。地上淌着的四条宽敞的大河,大河环拱,右边靠上的一片好地,说是有吃了不死的果子,却一个人也没有。有一条河也立即干涸,留下宽大的河床被风吹了一会儿就风化成了岩石。其余几条河流也各自改变了流向,只剩下了这有木桩和大虫骸骨的地方,于是再没有人能找到这片当初的福地。我怀疑,亚子达达会把这里误以为是北落师门。感觉,它不是,也不是一个出口,只是一个入口,我又想掉头了,担心再往前就要葬身火海,永无出时。

景象往前推进,我急速后退,正逢和丘夹来,顿时像撞到了立着行来的天上,水印光年一时迸触,跌落了下来。山脚谷底,萱绳着地,我摸索而行,乍光处见一硕大圆石,压着萱绳淌出血来。于是向前,用力去推,纹丝不动。我猜想,大石后面,该是山洞,所以巨石封门。又试了试还是推不动,于是抽出有象一跃而起,横空劈下,落地无声。少顷,圆石中央有亮溢出,圆石开裂,左右倾塌,那亮由小到大,扑人而来,我抱了宝儿急速后退,忙背过身去。亮度稀释许久,依然熠熠,我有点自得,我可以看到由亮照着我膨胀许多的影子抛在地上,我心生悔愧,那影子就消失了,我依旧没有了影子。转身,洞中是一片金碧辉煌并传出霉烂朽坏的金属及骸骨贪婪之味,掩了口鼻,往前几步,见辉煌左右,躺着骇人惊悚、不堪多视的恶毒恐怖,叫人魂飞魄散的悚状。虽没了生息,却依旧露着一意孤行的笑。是灵魂相互蚕食,口涎水腐。我顿时一片空白,若被漆状粘稠之雾逆行涂抹,从头倾下,流遍周身。又一片空白,又一片空白,作玉山倾。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所思

是睡了一觉?就觉得这一觉睡得好累,好长。

像是碎片一样,我就如同被支解的玻璃碎在那里,一点也不痛,每一个碎片都映照了所见的同一个眼下,有千百万个我,同时在看这依旧很是熟悉的一切。

阿雅,看样子,也没有离开,也没有变成画儿飞走。在我的右边,看着醒来的我,我也看着她,就像我们从来不曾认识地打量着,那眼神里,有随时绷不住就快要笑出来的味道。宝儿在我的左边,我伸出右手就可以摸到它。我躺在萱草丛中,动也不想动。萱草染了淡淡的血渍,就开出来白而淡红色的花朵,达达和亚子,在远一点的地方坐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说:“我好累,动也不想动”看着上空高处和更高处不一样的流动色彩。我弄不清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还是之前的一切真的都没有发生。

“弄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这时候,又听到亚子说话的声音,并且他拿了结绳给达达手腕上系着。

“你他妈有完没完,想干什么?准备出发到哪儿?!”满是愤怒的我明显感觉我说话的声音微弱,没有力量,像是——生了病了。

我起身问阿雅:你要和他们一起走么?我感觉这段路已经陷入了可怕的梦魇。

阿雅不说话。达达和亚子已经走到阿雅跟前,给她手腕上系那绳子。我想到阿雅变长画卷的情形,担心这次的行走,就使那变成真的,于是二话没说就把亚子拿着的绳结砍断了,是砍断。瞬间,他们齐齐消失。

好安静。

我睁开眼的时候,不在别处,依旧萱花四布,萱结独束,就我一个,还有于我左边安睡的宝儿,脖颈上,套了当初结就的萱草花环,有花朵安静的开着。我们躺在这里就和之前才发现这萱圃时候一样。纵身扑向,然后美美的饱睡了一觉,什么也没发生,直到如今,就像于一种必经的光景里,阅老了不少的时光,动也不想动一下,孤男寡旅,唯系感伤。

这,是昆仑之谷,我所必经的一段旅途,除了萱草和宝儿,我弄丢了很多。我开始呼喊他们的名字,没有回音,也没有回应。青鸟于雾,自由且孤单的飞去飞来。泪就开始欢快地流淌,把脸洗了个干净,落到衣上,也不浸没和珠子一样滚落草丛,像是凝固的露,灼灼其华。摘了一朵花儿捌在鬓角,低头去亲吻宝儿小小的脑袋,它还在睡着的时候,我就抱起它在我怀中和萱圃告别。我想吻遍这任何一朵洁白无瑕、独为我放的小花以壮行色,但莫名的又开始把持不住,狠狠心,转身往前方的迷雾之中去了,割断我的一缕青丝给他。

我在想,阿雅是不是真的到家,如我所见那样,去了神女居住的地方,先是被挂到了墙上,然后她款款地从画上走下来,忘记了记忆中的我们和这段从伊开始的旅途。此后在她的家,快乐的生活起来。要不,她怎么会有那次奇妙的洗尘?莫不是冥冥既定,为这次还珠之行好生准备当行的礼仪?这么突然又这么突然,以致谁都没往哪方面去想,包括她本人,都无从知道,没能事先就告诉我一声。

而达达呢,是去寻找他的那种让他极度执着着迷的花朵还是那个让他心仪的姑娘?他是凭什么就这么肯定在这里这两者都能够被他找到?继而如愿以偿呢。应该也是和我一样,什么也不凭,只是笃定会有,所以就一直在找,无论去了什么地方。

亚子则始终让你看不懂,又很简单的让你知道,他要寻找那个通往另外美好世界的出口,他就把这个出口锁定在北落师门了,一心想 把大家都带到那里,或者证明他所知的是对的,或者那里于他,是无所不有,无美不含,就是我们几个所想的也都会在那里得以成全。只是现在阿雅已经到家,以这点看来,北落师门,也注定不是十全。我们几个,就是这样怀着各自的梦想,甚至说是信仰,就开始了这段像是先就注定的行程的。现在他们都失踪了,谁能告诉我,他们真正的离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宝儿,现在只剩下我们,我们该往哪去”我自言自语,宝儿跟害了瞌睡的爱子,只让我听到它均匀的呼吸和爱的酣睡。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悄悄地离开我,甚至是从此前的什么时候,我都不能察觉他们就懂了要离开我的念头的。要是没有他们,我还要不要继续,会不会开始这次艰难的跋涉?我来这个死后的世界,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我死了,这灵魂就无所归纳?无处可去?以致非来这里不可么?

思维意识,有空前的紊乱,一齐喜乐,一齐悲哀,又一齐绷断了,脱离了我,像白色的墨水滴落进黑色的水钵涣散成为的自由,快乐,自然而然的袅袅形状,飞跑。我在后面看到,就追它。像是它带着我飞奔,我忘记方向,很虚弱又不止息地相撵。她美好的形态让我分不清是什么质地,那不断变换的千丝万缕中有我似可见,似可闻,恍若如梦的好多意识及记忆的符号,不断裂变,破碎,撕扯又随即迅速重新自合,再次裂变,破碎,撕扯又迅速重新随即组合……,如此叠荡重复,像它自己也失去本身意识,不知要带我去哪,在这不停的运动中我被它带领着,如同超越了灵魂感官所能知道是别的局限时空,于一片弥漫中去了另一个无限时空内,于疲倦奔走失去意念,只剩机械惯性运作的半癫狂状态下,浮光掠影地经历了许多幻想,像自己的,像花草树木,流水飞云,禽鸟走兽,诸多空气尘埃,时空宇宙的所往所继,不甚分明,欲闪而逝。在电光石火,熠熠生风中,满是精疲力竭的我,就似乎不是我了,是瞬时经历了一切的一切,不知是思维一分为二或有少许残留,还是我只剩下一枚灵魂的躯体。

和丘萱圃形象高大,迷雾只能漫到它们脚下,此时的它们好像两个几人,嬉笑着手挽手走远了,我怀疑阿雅正居住在它们顶上也就一同带走。他们离去的地下,瞬间涌出谁来成了汪洋大海,没有一条生命在里面游动,无边的海面上漂浮翻飞着无数萱草之花,我像要独自行过这漫无边际的还的那头去,每一片花瓣,都在向我讲述着同样一件事情,听不分明,用它们的语言,或是它们染上了让你听过就忘记的特殊属性,如有神力,存心不让我记住。

我的思维,依旧在我体外上空飞舞,像不认识我,我就有点恼恨它,像恼恨别的思维。但又不能不紧随着它,因为我一想不再追赶,我的双足就无法立于海面行走,整个人就要沉入海底。一想到很美的风景,一想到丢失的故人,我的泪就开始泉涌。不知为什么,又开始欣喜,像是得着了孤独和遗忘的好处,要整整衣衫,勇敢前行。我感觉毫无负担一身轻松,像怀中也失去了宝儿。它就睡醒,我问它:“你有没有看清那团变幻的舞姿?那是我的意识思维。”它没回应,只像我失而复得的心爱子弟。像是调皮和我玩儿了一回捉迷藏,让我感觉他们不在了。就是这时,它就让我看到,只有它,依旧和我在一起。

那袅袅的舞姿,围绕我周身,像外衣一样穿在我身上,满是它的脉络,透满辛苦流离的血丝,让我不敢多看,虽是白色,但我知道,那就是它的血液。然后它就鼓起像一个巨大的气球,我在它内,随着它上升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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