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些孩子,还好吗?”祂有些犹豫的问道。
“青丘九尾灭族,漠岭雪狼世代隐居,传承着你给的任务,幻海玄龟处于深海,生活依旧,苍山龙鹰被人族猎杀式微。”花时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至于其他普通灵兽,已经快灭绝了。”
“怎么……会如此?”祂有些不敢相信,但眼前这位是祂无法比拟的存在,对方又有什么理由骗祂呢?
“世界早已大变,你沉睡太久了。”花时语气淡淡。
“可……明明几十年前我才醒过一次……”
“那你注意到这些兽人很多都被带去了人类世界被他们奴役吗?”
“奴役?”祂皱了皱眉,并不知道这些。
花时叹息一声,克里拉教导了祂如何使用力量,却没有教导祂如何做好一位「神明」。
“你知道……你的子民们将你称作什么吗?……「兽神」。”
“……”
“你创造了他们,在他们眼里,你就是「神明」。”
花时言尽于此,并不想再多说什么。
他回去的时候,路祁和花朝刚好打猎回来,正准备着篝火烤肉。
他们还是住在当初那个山洞里,只不过把它挖的更大更深了一些。
当然,这些都是路祁自告奋勇出力的。
他们又在这里待了几年,人类那边稍微恢复了一些元气就要来狩猎兽人们。
木带领着各个部落的人一次次击退他们,在兽人们心中的威望越来越高。
祂在那次与花时谈话后就离开了那座雪山,将自己化作一个普通兽人的样子,加入了木所在的雪狼部落。
看着这个当初被自己救下的孩子如今的成就,祂心中一阵触动。
自从人类的事情过后,兽人们已经不再信仰兽神,他们相信的,只有自己手中的力量。
祂从其他兽人那里知道了过去十几年发生过的事情,以及现在与人类对立的原因,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祂愧对这些兽人,更愧对另一边的灵兽们……
但既然他们已经不再相信兽神,那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祂想着,就让兽神成为过去式吧。从始至终,他都不应该被称为「兽神」。
他给自己取名生,是「兽神」的终结,亦是他的新生。
兽人和人类的战争持续许久,但终究是兽人一方占据上风。
人类放弃与兽人争锋后,兽人也停止了对人类的打压。
但谁也不知道这种平和能持续多久。
故事暂时告一段落,至于更遥远的未来,就不是花时该操心的了。
……
白光闪过,三人回到系统空间,花时看向门口那个存在感极强的身影,挑了挑眉。
「零号」朝他微微躬身致意,“花时大人,黎卡安洛大人有请。”
路祁走到「零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太公事公办了。阿时,别管他,我带你去。”
花时微微点头,指了指身后的花朝,“他能一起吗?”
路祁脸一垮。
「零号」上前一步,面带微笑,“当然可以。请吧,花时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