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柔,累了吧?”宇文柏微微喘息着,先前的训练也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不累,只是有点不适应。”白念柔轻松地笑了笑,递上了矿泉水。所有的东西,从刚才的毛巾、湿巾到现在的矿泉水都是他们自己带来的,她不得不佩服宇文柏助手的负荷能力,要知道这些东西一直扛在他的肩上,一路走来也不容易。
“看在我今天这么刻苦训练的份上,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点什么?”宇文柏半眯着眼睛,像只正在努力讨好主人的小猫。
“你想要什么?”白念柔回答得到也爽快,反正她料定这个有钱的公子哥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陪我吃顿午饭吧,这大半个月我一直忙着处理公司里的事,没怎么陪你,念柔,对不起。”宇文柏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有着小小的自责,又带着一抹期许。
白念柔心里一柔,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浅笑道,“好。”
……
“一品天下”。
能把酒楼的名字取得这么霸道,也只有宇文柏可以做到。
这是黄果市最豪华的酒楼,坐落在闹市最繁华的地段,还在街口就能看见酒楼前标志性的建筑——一只拿着竹筷的右手。虽然才中午,街角处的停车场空位已所剩不多。
白念柔从未到过这种地方,这里不是她能消费得起的,传言说这里最普通、最简单的一顿饭局会花掉普通百姓一年半以上的收入。当然,这只是传言,有夸张的成分,也有毫无根据的猜想在里面,可不管怎样,这并不影响白念柔此时的好心情,能在这里吃顿饭,曾经是她和左晨书奋斗的目标。
这到不是他们俩市侩,只是偶尔也会有种奢侈一下的冲动,她曾经还小小盘算过,等着左晨书生日的时候一起到这里狠狠消费一把,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满怀希望地筹备着一切,却在某天烟消云散。
收回嘴角的落寞,白念柔推着宇文柏在酒楼经理点头哈腰的谄媚中进到了总统套房。
这家酒楼是宇文柏名下的产业,与他性格不同的是,酒楼装修极尽奢华,光是一楼大厅里的几盆高级盆栽就让白念柔瞠目结舌,入眼全是金光闪闪的一片,恍惚中白念柔有种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眩晕。酒楼虽然奢华,却因为整体布局巧妙和细节部分的匠心独特,一点也不显庸俗,华丽当中透着一股大气和霸道。
白念柔微微点头,是了,也只有像宇文柏这么温文尔雅的男子才会如此心细,顺应顾客的需要把这里布置得像座宫殿,却又秉承了自己淡雅的风格,明明是两种矛盾的格调,却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侧过脑袋,她偷偷瞅着正在专心点菜的宇文柏,心里的涟漪越来越大,究竟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那么隐忍,那么霸道,又那么温润……
把手里的菜单递给一旁边的经理,宇文柏拿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盯着桌面抿着嘴角轻笑道,“念柔,你再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吻你了哦。”
被发现了!
白念柔心里一紧,还没来得及回味宇文柏刚才的那番话,就慌忙收回探究的目光,拿起桌上的茶猛得灌了两口,哪知茶水太烫,不知所措地含在嘴里,她心里一急,直接咽了下去,烫得她惊慌地站了起来,原地直跳,想说点什么,舌头却不听使唤,从食道蔓延下去的滚烫感让她抓狂得想杀人可又无能为力。
“烫到了?”宇文柏紧张地转着轮椅“走”到她面前,从桌上拿起矿泉水递给她,“快,喝点凉的下去,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白念柔一边摇头,一边猛罐了两口矿泉水,平复下来后,她恶狠狠地瞪着宇文柏,“都是你!都是你惹的祸。”
“好,好,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提醒你,你盯着我流口水了。”宇文柏好笑地摇头。
“我才没流口水。”白念柔怏怏地坐下,噘着小嘴反驳道。
“好,你没流口水,是我在流口水,行了吧?”
望着宇文柏憋笑的神情,白念柔恶狠狠地磨牙,“现在好了,食道被烫得没感觉了,我还吃什么?”
“那……打包?”宇文柏歪着脑袋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询问着她的意思,可那笑弯的眼角藏着的揶揄却被她清楚地看在了眼里。
“打包回去就凉了,再加热的话就变了味。”
白念柔苦哈哈地看着宇文柏,她好不容易挤进了这家最豪华的酒楼吃白食,却品不出味儿,这下亏大了,他要怎么赔?
宇文柏失笑地摇头,从钱夹里掏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卡递到白念柔面前,“以后想吃什么就到这里吃,这张卡只有三张,我的这张给你,放心,不用你买单,喜欢的话,也可以带你的朋友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