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视了一眼,只得硬着头皮挥舞兵器上前,沈玉清站在原地,手仍然夹着刀刃,身子却腾空而起,娇喝一声,玉足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众人都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出脚的,就都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了!
雄霸天仍想夺回自己的刀,他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却无可奈何!
见沈玉清身手如此了得,青鹤忙拱手道:「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女侠!刚才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得罪您了!对于令妹的事,小老儿愿意如实禀告!还望女侠高抬贵手!」
沈玉清冷哼一声,松了手,雄霸天猝不及防,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青鹤望了望雄霸天,叩首道:「这实在是一场误会!令妹先打伤了我们二当家的,我们才冒犯令妹的,我们围攻客栈,结果令妹凭空消失了,我们在大道上守了有些日子了,都没见着令妹人影!」
沈玉清点点头道:「你们这些蟊贼,伤天害理的事情干得多了!这次竟然还敢打我妹妹的主意,姑娘饶不了你们!」
青鹤吓得浑身一抖,给雄霸天使了个眼色,两人齐齐跪地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们真没干什么坏事!都是被逼无奈才落草的呀!而且我们并没有伤害令妹呀!女侠饶命呀!」
沈玉清想起一事,突然问道:「本姑娘留你们还有用处,就暂且饶了你们!我问你,这里可有船只出海?」
青鹤忙不迭地点头道:「山下古田镇临近海边,镇上居民多以捕鱼为生,自然有出海的渔船!女侠此问何意?」
沈玉清淡淡地道:「这不用你管!你只需准备一艘船,送本姑娘出海即可,为本姑娘办成此事,本姑娘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青鹤这才反应过来,沈雪清和朱三迟迟未出现,肯定是出海了!他忙道:「此事不难!只是不知女侠想什么时候出海?」
沈玉清目不转睛地盯着青鹤道:「立刻!」
青鹤被沈玉清盯得有点发毛,战战栗栗地回道:「这……女侠……恐怕没这么快吧?您看这里并无船只,准备船只需要时间,而且出海的话还要看天气!」
沈玉清冷哼一声道:「废话少说!赶紧去给本姑娘准备!」
青鹤点头如捣蒜道:「是是是!小老儿马上就叫人去准备!」他又瞟了一直不吭声的雄霸天一眼道:「看如今天气炎热,女侠先在此歇息片刻,等小老儿准备好了,再来禀告女侠,您看如何?」
沈玉清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青鹤忙对雄霸天道:「大王,女侠远来是客,我们应该拿最好的茶来招待才是,您看……」
雄霸天心领神会道:「啊……对对对!怎么能怠慢呢?麻六,上来!」
听见雄霸天的呼声,一个瘦小如猴的汉子跑上殿来,鞠躬道:「大王,有何吩咐?」
雄霸天咳嗽了两声道:「你去后院拿咱山寨最好的茶叶沏一壶茶,招待女侠!」
瘦猴麻六应了一声,一溜烟小跑往后院去了!
青鹤看了看瘦猴离去的身影,恭敬地对沈玉清道:「女侠在此稍候片刻,小老儿这就给您去准备船只!」
沈玉清未加考虑地挥了挥手,仿佛在赶蚊子,青鹤得到了沈玉清的首肯,转身下去了!
少顷,瘦猴麻六端着一个紫砂壶过来,雄霸天接过手,小心翼翼地给沈玉清倒茶,然后恭敬地退在了一边!
沈玉清端起茶放到鼻下,闻了一闻,而后揭下面纱,轻轻啜了一口,旁边的雄霸天却正好偷偷地瞟过去,一望之下,又呆住了,因为沈玉清美得令人窒息!
沈玉清长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肌肤玲珑剔透,晶莹水嫩,眉如春黛,眼似秋月,双瞳仁剪秋水,瑶鼻秀挺,唇如抹朱,齿若编贝,目光流转间顾盼生辉,只是脸上神色始终清冷如冰雪,让人顿生不可亵渎之感!
雄霸天上次见到沈雪清,已然是惊为天人,如今跟沈玉清一对比,又是更胜许多,怎叫他不目瞪口呆!雄霸天直觉得口干舌燥,心里暗道:「真是太……太好看了!要是……能……真是值了!」
沈玉清察觉到雄霸天正呆呆地望着自己,心中不免愠怒,将面纱重新带上,冷冷地道:「看够了没有?」
雄霸天瞬间回过神来,慌乱道:「没……没……不……女侠,这茶可还好?」
沈玉清又品了一口茶,只是这次没有揭面纱,回道:「尚可!」
青鹤走的时候,其余人都跟随去准备了,所以偌大的大堂只剩下了雄霸天和沈玉清两人,雄霸天想搭话,却又惧怕,只得讪讪地站在一旁!
沈玉清却开口问道:「这段日子,是不是还有人曾经去过镇上?」
雄霸天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么?难道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沈玉清不以为然地道:「本姑娘在山下被那些蠢货拦住的时候,他们身上都已带着伤,到此之后,你和那个糟老头又表现得如此小心翼翼,一再打探本姑娘是否还有同伴,由此得知,你们应该是已经吃了一次苦头,所以才会对本姑娘这样的单身女子有所忌惮,本姑娘说得对吗?」
沈玉清的话句句说到了雄霸天心里,他只有连连点头不已,心里欲发惶恐起来,眼睛时不时地望向大堂外,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青鹤却始终未归,雄霸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沈雪清却只管一口口地喝茶,并不作声!
雄霸天等不及了,拱手道:「女侠,青鹤去了许久,不知为何,小的出去看一下!」说完,转身就待走!
沈玉清却轻咳了一声,站起身道:「且慢!恐怕那糟老头根本就没有去准备船只,而是一直就在堂外吧!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