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到白嘉年竟然知晓她近日和白雅玉过从甚密之事。
毕竟她和白雅玉的几次相见,都极为小心隐秘,根本没有暴露的可能。竟不知白嘉年到底使了何种手段,竟然连这种极为隐秘之事都能探得清楚。
虽心里警惕非常,可吴掌柜面上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顿了顿之后便笑道:“哈哈,白公子说笑了,吴某是生意人,白家是换了掌事人不错,可这说到底是你们白家的家事,你们白家和我宁安绸缎庄有生意往来,总不能掌事人换了,我这生意就不做了吧。”
白嘉年不语,依旧似笑非笑。
吴掌柜心里一突,收了些笑意,面上也认真正经了些,她脑子里稍稍思考之后才解释道:“白公子,您也别怪吴某,在商言商,这尚义县乃至兰郡的绸缎庄多不胜数,即便我不和白二小姐做生意,旁人也会和她做。此事于我宁安而言毫无益处。吴某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几十口人要养活,实在是不敢冒此风险,只能对不住白公子了。”
虽说吴掌柜此举,难免有点人走茶凉的嫌疑。
可她说的没错,总不能叫她单独和白雅玉对抗吧。
白嘉年也并非那不明事理之人,相反,他很能理解吴掌柜此举,方才只不过是想试试她而已。
若是虚以委蛇不说实话,那便是彻底倒戈再不能相信。
可此言一出,白嘉年便知道吴掌柜还是存了几分旧日的情分,好歹道出了几分真意。
如此,便好。
白嘉年嘴角微微勾起,“吴掌柜无须多言,嘉年都懂,若是异地而处嘉年也会如此,人之常情罢了,有何可怪罪的。”
此话一出,吴掌柜倒有些迷糊了。
“白公子,今日你既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那到底是为了何事?”
不是吴掌柜太过迟钝,实在是白嘉年一言一行都透着股神秘劲。再加上他往日里在生意场上的那种神鬼莫测的行事作风,每每就算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放在白嘉年身上,都得让人琢磨再三。
可即便如此,也甚少有人猜到他的真正意图。
这才是他以一介男子之身执掌白家,却不堕白家兰郡首富之名的重要原因。
白嘉年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屈起,轻轻在水曲柳的八仙桌面上叩了叩,意有所指道:“吴掌柜,你觉得白雅玉那蠢货多久能被人玩死?”
“这……”
吴掌柜一愣。
这话说得也忒直白了一些,甚至是有些粗鲁。
平日里白嘉年虽待人不冷不热,可也不会说出这种鄙夷轻蔑的话,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难不成是因为被夺了权,因此才急切了三分。
还没等吴掌柜想明白他今日的变化到底是因为什么,只听白嘉年又点了点桌面说道:“吴掌柜,宁安大部分的生丝、染料供给,都由白家承包,甚至连销路都有白家经手。若是白家出事,难道你们宁安能躲过一劫,完好无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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