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问筠发疯似地在那捶桌发泄,半晌之后,终于冷静下来,余光却不经意扫到桌案上自己正在研习的四书五经,顿时头又疼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书,根本看不懂。”
这些古文,没注释,没句读,还这么多生僻字,通假字。
她怕被别人看穿自己不是原主,也不敢问别人,只能偶尔逮着侍书请教一下。
可侍书又不是她的下人,而且还是男子。
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
她那个时候刚穿来,也没多主意男女大防,遇见不会的字就去找侍书,谁知道次数多了,就被人误会了,以为她看上侍书,想要纳他为侍。
这些话都是下人们私底下传的,苏问筠是完全不知情。
还是新竹一次实在好奇,见她和善,没从前那么暴虐,才大着胆子问起,否则她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幸好白嘉年在下人眼里有些不近人情,也不耐烦听这些琐事,才没有人这么不长眼,说给他听。
“不是说要考科举么,字都不会,还考个鬼呀!”
苏问筠有些烦躁,胡乱翻着书,心中却突然想起了某人,“对了,谢容!”
她上次不是说准备考阳山书院,所以这些时日在一个夫子那里暂时学习,还叫她一起去么。
当时,她还没完全融入这个世界,担心去了私塾会被人发现端倪,就婉拒了。
现在,这不正是瞌睡碰到了枕头么?
说干就干!
想到这里,苏问筠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脸上也多了点笑意走到门外,瞧见正在剪梅枝插瓶的新竹,笑道:“新竹,走,去悦来客栈。”
新竹:“???”
她是错过了什么么?
明明方才少夫人还一脸难过得要死的表情,怎么一下子就笑容满面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悦来客栈。
“哦,你说那位谢娘子啊,她早就离开咱们客栈了。”
“什么?早就离开了?”
苏问筠来的时候有多兴高采烈,听到小二姐这句话就有多垂头丧气,她忍耐道:“那您知道她去哪了么?”
小二姐回想了下,像她们这种人,最重要的就是眼神,通常客人第一次,第二次她们就能叫出客人的名字,知道客人的喜好,那才叫厉害呢。
况且谢容长得高大,眉目英挺,行事大方,对她们这些下人也时常笑着。
因此,小二姐记得很清楚。
“您是不是苏娘子?”
“呃,我是,怎么了?”
“谢娘子临走前,给您留了张便条,说若是有一日您来找她,便将这便条给您。”小二姐一拍脑袋,歉意笑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这就给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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