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房间里总算是不那么冷场了,八点多小娃儿们走了之后气氛又再次冷了下来。
裴靖东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些跌打的药膏过来,解释着:“这个药膏很好用,明天早上脸上就好了……”顺便还弄来两个煮鸡蛋。
郝贝真想很有骨气的把药膏砸这男人的脸上,但是……
想想还是算了,伸手去拿药膏,谁曾想这死男人得寸进尺,抢过药膏说:“我给你涂……你自己弄不好的……”
郝贝拉着一张脸,没说话。
裴靖东这叫一个汗啊,这脸皮得多厚才行啊,他快撑不下去了。
“我给你抹,可以吗?”又追问一句。
郝贝一瞪眼:“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不抹拿来我自己弄……”
如获赦令一般,BOSS大人嘴角轻扬了起来。
带着薄茧的手指抹上药膏,一点点的涂在女人的脸上,看她那双哭的跟红樱桃似的眼晴时心中有些不忍,但依旧坚决的解释着。
BOSS大人这就巴拉巴拉的说开了,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对吧……总之各种的说。
郝贝抿着嘴,就不明白了,你打我,你还有理了……
裴靖东见她没回话,又跟她讲了很多,讲他小时候,也是同样的不知道变通,后来被他老子揍的多了,就懂了……
还讲郝贝现在身份不同了,就是不为她自己想,也要为丁老爷子想想,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郝贝其实不笨,可以说很聪明,也很懂得举一凡三那种。
政治上权利上的斗争,她并不懂,但防人之心这点,她还是懂的。
这么会儿,倒也是想明白了,裴靖东不见得不知道裴红军的龌龊事儿,不然他怎么会不让自己说,又怎么会说要照顾秦汀语一辈子……
呵的一声冷笑,道:“那我还谢谢你这一巴掌了?”
裴靖东很想说是,但哪敢啊,郝贝能跟他说话,那就是天大的幸事了,还敢受这谢字才怪。
“当然——不用了,老婆,要不我给你找把刀,你把我打你这只手给剁了吧,这样你就解气了……”
郝贝白了他一眼,知道这男人说着玩哄她开心的,但照比着刚扯证那会儿的情境,此时的男人愿意哄她了……她是不是该开心一点呢?
你以为她就不会反省了,结婚不是谈恋爱呀,她也懂的,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半小时后洗掉脸上的药膏,还是有点肿,眼晴涩涩的疼的难受,裴靖东又找来了护眼贴,给她覆上。
这一夜,郝贝睡了,裴靖东就没睡就拿着鸡蛋给郝贝揉脸呢。
结果,早上郝贝起来去洗手间一看,哟呵,这脸真好了,而且嫩光白净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别提多亮了。
女人嘛,都爱美,看到自己皮肤好,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从洗手间走出来时,看到满脸憔悴的男人时,冷哼一声:“我上去陪我爷爷,你别上去找我,要是让我爷爷看到你生气了,你等着……”
说罢,扬着头,女王般的消失在病房里。
砰的一声关门音响起,裴靖东才算了松了口气,站起来抻了抻胳膊,揉了把酸疼的老腰,哎哟喂,这一夜没睡总算是把小女人的脸给弄好了,不容易啊……
郝贝是先去了顾竞然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