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砰地一响门被踹开了,这事怪不得姒姒,她双手端着食盘,不用脚能用啥?
荆澔蹙蹙眉,这……就是那齐姑娘?
就是他昨夜最有可能将她当成了嫣语,而温存了-夜的少女?
若真如此,昨夜他不是酒醉,根本就是疯了!
红豆生脸蛋,春来发不尽,愿君细细瞧,此物最可怕!
方才少女的脸因上头氲着光晕还瞧不真切,这会儿近身瞧来,他倒能明白范铤等人为何会吓得边跑边叫了。
“吃饭!”砰地一响食盘落到桌上,这事也怪不得姒姒,谁让她生得这么娇小,偏偏包翠娘为了讨好荆澔又是鱼又是肉的,浩浩荡荡搞了九菜一汤,食盘又重死人,更别提她还得端着这些东西爬上四楼。
“你叫什么名字?”荆澔面无表情,却看得出他对姒姒的兴趣远胜于眼前饭菜。
“齐姒姒。”她惜字如金。
“相似的似,还是肆无忌惮的肆?”
“褒姒的姒!”她做了鬼脸,一个丝毫与褒姒扯不上关系的鬼脸。
“那促使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之一笑的褒姒?”他审视着她。
“是呀,”她突然笑了,带着一脸恶心的脓包,“这名如何?”
“不错!”他竟然点了头,手一摆,“坐下吧,姒姒。”
“坐下?”她突然觉得不再好笑了,“你不觉得我长得有些……嗯,有些碍眼?”
他摇摇头举起了箸,“你自个觉得不碍眼就成了,咱们旁人有啥好介怀的。”
“什么意思?”她皱了眉。
透过箸,他睇向她,“任何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装扮。”
她突然泄了气,为了他了然的眸光,手一扬,她索性撕下脸上粘糊糊的面具。
他说得对,别说旁人,她自个儿瞧了都觉得碍眼,回复了清妍素净的本来面目,她在他面前坐下另盛了一碗饭,闹了一夜,别说他没吃,她也还没吃呢!
原先,她担心的是在他面前会不自在,这会却松了口气,面对他,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困难,看来,昨夜的事儿并未留在他记忆里。
看着她开心扫动着眼前饭菜,荆澔心底忍下叹息,不错,她是个美丽的少女,可除了娇小丰腴的身段,她的模样实在与嫣语搭不上边,天知道他昨夜是得了什么样的失心疯,突地一个念头闪过,他挑挑眉觑了眼她扔在一旁卸下伪装的道具。
昨夜是她,他百分之百肯定,因着她那没法子抵赖的小虎牙。
会扮成嫣语,难不成……他皱皱眉,她开了密室见到了嫣语的画像?
“四喜不在,这段时间你要代他的职?”他若无其事问着,而姒姒也自然地点了点头。
“我先言明了,”他目中闪动着嘲佞,“伺候我的活儿并不包括了陪寝……”她虽低着头,他还是没放过那粉颊上突生的一抹殷红,“这也是我之前言明不用丫鬟的原因之一,你知道,有些时候男人若生得好看,是有很多麻烦的。”
“这点你放心!”再抬起头时,姒姒已敛去脸上的云霞,觑向荆澔的眸里只有挑战,“我今年十六,没必要饥不择食去上个大了自己十岁男人的床。”
“不简单!”他温吞吞嚼着肉,“连我年岁都探清了?”
“少年画圣荆澔,”她觑着他,“我没那么孤陋寡闻。”
“我桌上那些画是你的,而你跑来当我的丫鬟是为着想学画?”他冷冷哼了哼,“少年画圣?!你看不出我离少年已有一段遥远的距离了吗?”
“年岁不是问题,”她眸中射出了热烈的光芒,“你可以的,因为你是荆澔。”
“年岁不是问题,心情却是的,”相对于她的热情他冷情依旧,“我永远都不会是当年的荆澔了,如果你想寻的是那对丹青激越狂恋的年轻人,劝你趁早死了心。”
“为什么?这不该是你,你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