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上活下去。”
我叹息一声,“也对,平平淡淡才是福,现在他一定过得很幸福,我们又何必去打搅他呢?不过,若是将来报了仇,你还想去找他的话,我陪你。”
风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然后转头看向前方,眼中似乎闪烁着什么光,却又立马归于平静,让人看得部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行了多远,忽然眼前豁然一新,完全变了个天地。若说身后是雪的世界,那么眼前就是冰的世界。
千年寒冰洞!
我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我们终于到达此行的目的地了。
我开心地大叫一声,放开风的手,猛地向前冲去,然后却听到“雪儿”的一声惊呼,
紧接着就是“砰”一声,非常清脆的撞击声,最后听到的就是我的一声尖叫。
好痛!
风忙不迭地将我拉回怀里,手轻柔地按着我的额头,无奈又心痛地道:“傻丫头,你没发现那都是冰吗?透明的冰。”
冰?我茫然地伸手摸了摸,果然有障碍,好好冷!原来这是整块的冰,没有任何隙缝,比那透明玻璃还要透亮,以至于让我以为那是一个敞开的洞门,我怔了一下,然后大叫,“这是一个密封的冰洞,那……那我们岂不是进不去了?!”我一脸苦恼地抬头看着风。
风回了我一个淡淡的笑脸,修长的十指理了理我凌乱的发丝和衣衫,柔声道:“饿了吗?先吃点东西,然后好好地睡一觉,一切等休息够了再说。”
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饿了,有点累了,不,应该说是很饿了,很累了。于是我欣然点了点头,随即笑容一滞,望向风,担忧地问道:“风,你一点都不担心吗?万一……”
“没有万一,雪儿,”风温柔地打断我的话,从背篓中拿出了一个简易的仅供两人坐卧的帐篷在雪地上找了块空地搭了起来,搭完后,他从我的背篓里拿出虎皮毯子铺在上面,然后就拉着我钻了进去,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食物都是任律鹏为我们准备的,主要以干粮为主,有肉干,有烧饼,有馒头还有咸鱼等等,总之都是易存、易放、易带的东西,我们三人谁也算不准会在这里呆多久,所以任律鹏为我和风准备了半年的分量。
我垂着头,默不作声地吃着手中的馒头,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有压缩饼干啊,吃一点就能撑一天,不至于要啃着这些让人难以下咽的东西……
“雪儿,很难吃吧。”风见我苦着一张脸,努力地往嘴巴里塞食物,歉意地说道:“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吃苦了。”
我拿起水囊喝了口水,咽下口中的食物,笑道:“风,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成外人来看待了?”
“什么?”风一头雾水。
“风,我们是朋友吗?算亲人吗?是最亲密的人吗?”
风怔怔凝视着我,忽然低头,在我唇上落下一吻,声音低沉凝重,“当然,我们是朋友,是亲人,是最亲密的人,而且我们将来还会是夫妻。”
“呵呵……”我笑着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那么,就有福共享,有难同当把。”
风的手,忽然收紧了几分,紧紧地抱住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我。这样的拥抱,没有忧虑,没有负担,没有愧疚,有的只是甜蜜,只是温暖,只是依靠……
“……儿,雪儿,快醒醒,好像有人来了?”
正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呼,同时肩上似乎被人轻轻拍了拍,我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开口说话,意识不怎么清楚,“风,怎么了?”
“有人。”
“什么?”我猛地一惊,瞌睡虫全跑光了,意识也完全清楚,连忙从风的怀中直起身子,奇怪地说道,“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人?”
风也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拉上我的手,钻出了帐篷,一阵如刀子般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令我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风回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和怜惜,刚要说话,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脚步声远远地传来,似乎越来越近了……
心里隐隐感觉不安,我转过身去,与风背靠着背,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风雪洞里的气氛紧张得可怕,诡异得无可形容。
我们紧紧地盯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警惕万分。似乎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然,却让我觉得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