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药。。”我急道,连忙扶起他,用冰冷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脸,试图唤回他的神志,“杨公子,你醒醒,是我,沈飞,杨公子,杨公子。。”
过了好半响,只觉他浑身一颤,嗯呤一声,用沙哑性感的声音缓缓说道,“沈。。飞 。。。”
“太好了,你醒了。”我顿时喜上眉梢,接过小白递过来的药,进到他嘴边,“来,快把药喝了。”
“咕咚,咕咚。。。 ”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一口气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嘿嘿,我这血还真神了,药刚下肚,不到片到,他身上的…就全数退去,尔后,我便三指点落,解开了他的穴道,一边将碗递给小白,一边问道:“刚才喝药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决绝,不怕我在碗里下药。”
“你不会。”他的语气很肯定。
“哦,”我挑眉,似笑非笑,“为什么?”
他目头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因为你有一双跟她一样的眼睛,一双如黑夜中最亮的一颗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一双干净清澈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
“她?”我蹙眉,“你说的她是谁?”
他没有看我,只是轻轻地闭上眼,无声地吐出三个字,“楚蝶依。”
什么?我很震惊,却仍日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那个,听说她已经死了。”
“她没死,你胡说,她没死,她没。。。 ”他发了疯似的使劲握着我的双肩摇晃着。
从没见过他此刻这种失控的样子,我呆了,整个人愣住了,居然忘了反抗,直到小白生气将他的手拂开,推倒在床上,我才回过神了。
“你没事吧。”没料到我们俩居然会同时开口。
空气一下子仿佛凝固了,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我想了想,还是先开了口,“那。。。我看你也折腾了一天,一定很累了,躺下歇息吧,我和小白就先目房了。哦,对了,我的房间在你隔壁,有事大声叫我。”
“等等。。”刚走到门口,他忽然叫住了我,“你的手没事吧”
“啊?”我怔了怔,回头。
他眼中精光一闪,一瞬不瞬地盯在我脸上,眼神似乎有淡淡的怜惜,“那药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想来你这手定是为我熬药的时候弄伤的。”
“呵呵,”我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手,你还真是观察入微啊,“我没事,小伤而已。”
他抿了抿嘴,真诚地笑道:“谢谢。。”
“呃?”我又是一怔,没想啊!像他这样高傲自大的人也会说那两个字。笑了笑,道:“不客气!医者父母心。”
“若不是看到你有喉结,我还真怀疑你就是她。”他嘴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自嘲的笑意。
我定定地望着他,不知如何作答。唉,现在还真要感谢任律鹏的点子和尘的易容术,任律鹏说易成男子一定要有喉结,否则定会穿邦,于是我就按他的方法给自已做了一个假喉结,倘若不用手摸,是决计不会知道它是假的屋里沉默了好半响,他忽然轻叹了口气,脸上掠过一丝惆怅,“别人都说她已经死了,可是我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定会找到她,然后告诉她,我爱她,很爱很爱,不管她心里有没有我,我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好好保护她一辈子。”
我心口猛地一阵收缩,呼吸骤停,目光复杂。卫祁文你这又是何苦呢?不露声色地笑了笑,顺势岔开话题,“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地睡一觉吧。”
不等卫祁文再说什么,我干脆地转身,偕同小白跨出门时还不忘关上门,彻底隔绝了卫祁文那探究古怪的目光。
外头的空气比房间里耍清新多了,再望望远处的美景,我不自觉地就心旷神怡起来。
“小自,快去洗洗你身上的那股血腥味,真是的,都快熏死我了 ”
随着声音的渐渐远去,卫祁文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抿了起来,低哺自语,“蝶依,我看真是想你想赢了,居然对他产生了怜惜之情,还跟他说那翻话。”
一夜无梦,睡到天大亮,醒来的时候,我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了渐渐沥沥的雨声,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起床,推开窗,雨点顿时顺着风飘了进来,带着一种清爽自然的味道,客栈后院那一片绯色的桃花,经过雨水的冲洗,越加的妩媚娇艳。
看到如此美景,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快速地穿衣梳洗一翻,我便向卫祁文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轻唤道:
“杨公子,杨公子,起了吗?我是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