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白他一眼,“你小子,瞎琢磨什么呢,人家啥关系都跟你没关系。”
年轻人尴尬笑笑,“我就是看那女同志漂亮,随便问问。”
能随便问才有鬼。
“我可记得你妈给你找媳妇儿的标准,不光正式工,还得家里不能太寒酸,最重要一点的是城里人。
你也看到了,那姑娘一次拿那么多下水,一准是要摆摊做小生意,这么漂亮的年轻大姑娘做个体户,说明家里不是城里人没门路,只能自己谋出路。
这可跟你妈的标准媳妇儿差了十万八千里。
既然开始就在两条线上,压根就别打听,对谁都好。”
真不是胡有才说话难听打击人,主要是他对年轻人太了解,在家里压根没什么话语权。
既然做不了自己得主干脆别撩拨。
还有一点,苏青禾太漂亮了,还是那种对男人有致命吸引力的漂亮。
小赵本人是清清秀秀的,身高将将一米七,普通女同志看了那就是顶顶好的选择,可苏青禾那样的,没准还看不上他。
他就做回好事,不打击小赵了。
苏青禾不知道就见一面,还被人惦记上,这会儿她乐癫癫地想着回家怎么做羊杂汤。
“二哥,你先帮我把板车推回去吧,我去趟中药馆,一会儿回去。”
她做的卤料包快没有了,这次得多备点药材。
做羊杂汤也需要调料,村里赤脚大夫那边没有,在镇上配齐留着在家里做菜用。
整个县城就这一家中药馆,这还是四年前开起来的,据说,这家祖上就有上百家中医馆,曾经为大佬调养过身体,是真正的中医界大拿。
动荡的时候这家老爷子被诬陷下放,改革开放观望了几年,稳定后才重新开门。
上次苏青禾就来的这家店,将药方递过去,店里伙计照着上面的量分开包装。
“一共十三块三毛,谢谢!”
伙计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同志,面对苏青禾还做不到面不改色。
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人,清秀白嫩的脸上爬上一抹绯红,“苏同志,你的药。”
“谢谢!”把钱递给对方,苏青禾就没在药店多待。
这时候,后面传来低沉清洌的声音,“干嘛呢?病人都等大半天了。”
“啊?!奥!我这就去抓药。”
沈师兄真讨厌,长得好看就算了,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就是跟刚才的姑娘比差了一点。
麻溜地抓好药收钱,脸上的潮红还没退完。
沈宴西看着他,薄唇挽起冷意弧度,“我之前教过你,抓药的时候要心无旁骛,咱们是大夫,给病人拿药不能出半点错,一旦拿错或多拿,原本救命良药,就能变致命毒药,你刚刚干什么分神?”
“我,我给一个姑娘抓药,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再犯。”
“嗯?!”
一个姑娘?
“你看上人家了?”
“没,没有!沈师兄别胡说。”
“瞧你那出息!”
小伙子不乐意了,“我,我就是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比师兄还好看,就多看了几眼,下回保证不会分心。”
比他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