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勉,阮文勉。
阮文勉跟余婉真是青梅竹马,遥想当年阮文勉的父亲跟余国公也是同窗同僚,情同手足,后阮父因病去世,因着两家的情意、余国公又不忍看好友家族落魄,便同他们联姻。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后还是去年阮家跟余国公府取消婚约事才传出来的。
然也仅过去一年,不知何时,余婉真又跟阮文勉好上了。
余国公如同颜晋一般拉扯着女婿,而阮文勉也跟高仲晖一样,是个狼心狗肺的。
颜家前世家破人亡,余家虽没有颜家那么惨,但也没落得好下场,余婉真没受到后代。
望着怀揣少女心事的好友,颜蕴如心里不是滋味。
她不是没劝过,但坠入情网的姑娘听不进去。
“或许不是她口味变了,而是她身边有什么人喜欢上吃点心了。之前我跟着你同他的几次见面,他都是将糕点打包带走的。”
颜蕴如意有所指。
点心这种东西是姑娘家喜欢的,但前世颜蕴如不太关注他们这家,也不知阮文勉心里装着的是谁。
“这也是我欣赏他的一点,阿勉是个很孝顺的人,他说过他母亲很喜欢吃点心。而且就算是给他的同僚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可以跟同僚关系处的根号,
能帮他如此,我很开心的。”
余婉真娇羞含笑,捧着脸,“都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以后我们成婚,一定会很恩爱。”
颜蕴如表情复杂,颇为嫌弃:“……你是否想太远了。”
……
“不远啊,虽我月考了三分,但上次在东星楼你跟我父亲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又看我成绩这般,父亲也已经不强求了。
他说只要我嫁个好人家,开开心心的过完这这一生也可以了。”
“这是个简单的要求,但若你所托非人,也很难完成。”
“怎么可能所托非人,阿勉对我很好的。”
“既对你很好,你们之前又为何会退婚,你别傻了。”“之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在他身上发现了姑娘绣的荷包,之后才跟她发生争吵退婚的,后来她也来找我解释。
阿勉说他以为那个荷包是我送给他的,所以才贴身带着,这不就说明他心里有我吗。”
余婉真羞涩含笑,“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清冷的人,不屑于解释,他愿意哄我,那就证明阿勉也是在乎我的,他对谁都很清冷的:“一个男人若平日里连哄人都是奢求,那就证明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姑娘。
嘴上的浓情蜜意是最廉价的,他若真喜欢你,怎会不发现你那荷包不是你的绣工。”
“男人成大事不拘小节,他原也不是细致的人,且也没见过我几次绣工,认不出来很正常。”
“……”
颜蕴如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同他便捷了。
可这一世她跟余婉真成了好友,虽废了很多唇舌仍不能让她回头,但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陷入泥泞。
也就只有余婉真信阮文勉这番说辞,或许她可以从荷包的主人入手。
跟婉真相处的这些日子,她也知晓余婉真并非是自欺欺人的人。
或许是看出了颜蕴如不太开心,余婉真立即换了个话题:“不过我听说邵浅在离开前去你家里闹了一场,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但夏以黛就不好说了。”颜蕴如道,“邵浅不是来找我的,是来找夏以黛的。
后来我做了个人情,让热带她去慈安院,两人打起来,夏以黛的脸都被抓花了。”
“是嘛,那还真是痛快。”余婉真冷嘲热讽,“夏以黛就是个人精,平日里看着挺好的,实则心思沉重,人坏透了。”
她对夏以黛意见很大。
颜蕴如是真好奇二人发生过何事,但之前问了几次余婉真都不说。
她这更好奇了。
冬至节是梦抄的大节日,其重视程度不亚于过年。
虽已入夜,可京城内仍灯火通明,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在这冬夜,似也没这么冷了。
颜蕴如原约着余婉真一起逛花街,但她跟阮文勉有约了,只能她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