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安勉送来的礼物很多、盒子也很大,但这里面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寒蝉。
都是一些书籍,而且看着还很久,应该是不知在哪个二手书店淘的,加起来或许一两银子都没有。
“真是廉价呢,我瞧着这些个盒子都要比这里面的烂书来的之前。现在可不比当初洛阳纸贵的年代了,而且我瞧着你送来的书籍,都是一些儿童的启蒙之物。”
颜蕴如捂唇笑出了声,“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安勉脸色忽青忽白,看着面色变得冷漠的语文真,他或许也是觉得丢脸,忙说:“这怎么能一样,这些都是我珍藏了许久的书,都是我翻阅过的。
而且陪伴了我很久,意义完全不一样,你怎么能这么庸俗的用金钱、价值来比较。”
“不然呢?”颜蕴如好笑问,“你对未婚妻就谈感情,妄想用廉价的甜言蜜语跟这些卖都卖不出去的烂书换取死心塌地。
但你对夏以黛可不是这样的,你送她那金镯子可不是一般的沉甸甸。合着你对未婚妻就用破烂表达诚意,对外头的野女人就用货真价实的真金表达感情咯?”
余婉真看着脸色全变了的安勉,便看出他是真送了夏以黛金镯子。
可笑她还将那朵只值半两银的红绒花当个宝,放在化妆匣子里都舍不得带。
真贱啊。
余婉真也觉得自己下贱极了。
安勉看着怒意满满的余婉真,他不哄不解释,甚至还理直气壮:“余婉真你摆出这脸色是什么意思?你也认同颜蕴如的话?
我将你当成是自己人才会如此,你也知道我门第落魄,手上银钱不足,所以只能如此对你。
你跟夏以黛怎么能一样,夏以黛是外人,你以后回事我的妻子,我们荣辱与共。
我给他送桌子是因为曾欠了夏以黛一个人情,我将心给了你,我爱你,所以只能给她钱了却人情。
我是将你当自己人,当我的妻子才会如此。”
“人有多少能力就办多少事,都说对外理智成熟对内包庇幼稚,阮大人居然还反着来了。”
颜蕴如啧啧两下,“谁当你妻子还听到没的,且夏以黛不过是个孤女,你在她身上花费什么心血钱财,她能对你的仕途有什么帮助吗?
那金镯子看着也有二十克吧,换算下来,你阮大人两个月的俸禄是有了。
我就挺好奇的,阮大人您到底是欠了什么人情,居然花这么多钱去买个金镯子。
你不是家里父母兄弟姐妹等着你的俸禄吃饭吗?你一下子两个月的俸禄给出去了,你家里人不吃饭了呀?”
余婉真挺得意一愣一愣的,她呆呆的看着安勉,忽然就明白了。
自己从前所谓的体谅不顾是一场笑话。
打从她意识到自己以后会成为安勉的新娘后,她就一直想在T恤她、帮衬他。
出去用膳,担心他兜里的银钱不够经常在私底下塞银钱给他,体谅他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便是他送个廉价的红绒花她也很感动。
一直以来,余婉真觉得心意很重要。
若今日蕴如不在,她看着他送的一堆的书籍,余婉真自问必然会很感动,因为她觉得这些书籍是陪伴了阿勉这么长时间,是他一页一页翻过的,她会很珍惜。
而这一切,在听闻安勉送金镯子给夏以黛后,她真觉得自己很好笑。
就跟颜蕴如所说,下贱,自甘堕落的为这样一个狗男人付出。
安勉感觉自己自尊心收到了冲击,生气的瞪着余婉真说:“都叫你不要跟颜蕴如在一起玩,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愧是乡下来的,就是市侩,张口闭口的银钱算计。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她眼中一分不值。”
他倒打一耙,指着颜蕴如说,“你以后要是在跟这样的人来往,我……”
“啪——”
没等安勉说完,余婉真便一巴掌甩了过去。
安勉一下子就被打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余婉真:“你、你敢打我?”
“我为何不敢打你,安勉,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也不尊重我。我同你说过多次蕴如是我的好友,唯一的闺中密友,可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当着我好朋友的面竟这般诋毁她,你真当我是病猫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