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课后,颜蕴如也不着急离开,她有些问题不太懂,去请教了李先生,余婉真也不着急回去,说等颜蕴如一块。
颜蕴如快去快回,作为先生,李铭也很乐意为学生解答。
“原来是这个意思。”
颜蕴如若有所思,明白了。
李先生说:“经这些日子在上书房的相处,其实我发现颜学子你满聪明的,你基础算差的,但也跟得上进度,也愿意用工,若好好学,肯定没问题。”
“谢李先生,我定会好好用功的。”
虽心理年龄也不小了,但被先生夸赞,颜蕴如也还是蛮开心的。
她开开心心的回上书房去了。
这会儿距离下课已经过去一盏茶的时间,书房内早没人了,但意外的是除了在等她的余婉真,凌壁柔也在。
两人不知在说什么,待发现颜蕴如回来后又停止了聊天,都不约而同的朝颜蕴如看来。
余婉真说:“蕴如也回来了,我们该出宫了,那再见了。”
说着她主动帮颜蕴如将位置上的书包拿走,勾着她的手臂离开了。
在出宫路上,颜蕴如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你看着脸色不太好。”
“就是凌壁柔的生日宴邀请我去,她在经郊外开了个猎场,听说要了不少小兽玩乐,我拒绝了、没去。”
余婉真漫不经心说。
颜蕴如是听说过敏亲王府要举办生日宴的事,不过她并未在邀请的范围内。
能不过也正常,颜蕴如出身不见好,又向来跟京中的贵女处不好,没邀她也很正常。
“狩猎场听着也还蛮好玩的,你为何不去啊?”颜蕴如很疑惑,“我记得你跟她的关系一直都蛮不错的,生日宴这么大的事情,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余婉真闻言冷哼了一声:“我虽然不聪明,但谁对我真心,谁利用我我看得真真的。”
她顿了下,又说:“我不喜欢凌壁柔。”
颜蕴如愣住,出乎意料。
“我名声不好,除了我平时的一些行为之外,沾惹在我身上的更多的也还是跟谢慎还有安勉之间的一些遥远。
外人都说我水性杨花,有了未婚夫还缠绵着谢慎不放,还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但其实我根本吗就不喜欢谢慎。
对她也就只有朋友之情,但因前些年跟谢慎约饭约得平反,去侯府也频繁,所以才传出这些谣言来,为此清平公主还专门来国公府旁敲侧击让我不要缠着谢慎。”
余婉真在说这些时还算平静的,“我虽经常让邪神办跟我尝菜,但也只是隔三差五,我更多时候找谢慎还是为的凌壁柔。
她才是真正想见谢慎的那个人,但她不好意思,也怕别人说闲话,因而老是让我去找谢慎。
可这样一来,她是清清白白,可我的名声呢?我当时跟安勉也还是有婚约的。”
颜蕴如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回事。
但在之前,其实她也以为余婉真是喜欢谢慎,没想到他却也只是被人利用。
“那你为何不跟凌壁柔保持距离,浓密之前还跟他出双入对。”
余婉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气:“蕴如,我太寂寞了,我没有朋友,也没有兄弟姐妹……”
颜蕴如一怔,颇为意外。
她一直以为咋咋呼呼的婉真是不在乎这些的……
“就例如冬至佳节那日的事,其实在我跟安勉审美上也发生过多次,但每次凌壁柔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的名声遭到连累。
蕴如,只有你、只有你担心我、为我出头。”
她苦笑着,“有你在,我就不想理她了,我有了真情,哪里还看得上他的虚情假意。
这些年我一个朋友都没有,他们都觉得我古怪、觉得我是邪魔外道,没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颜蕴如愣住,完全没料到她居然心里这么急忙寂寞。
看着婉真,她难免想起前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