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下来缓缓驶回车站。okanshu除了脖子疼和脑袋昏沉之外,不知为什么,林森森激动得很想大哭一场,也许是因为经历了这个恍如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过程吧。一瞬间,好像看通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来得及想过。
佟煦朗扶着脸色苍白、双腿发软的林森森到一张椅子前坐下,心疼的搂着她问:“是不是很难受?想吐就吐出来吧,真不该让你玩这么刺激的项目。”
林森森靠在他怀里坐了没多大会,就又活蹦乱跳的去玩跳楼机。佟煦朗看着她自虐似的登上一个比一个更惊险的娱乐项目,除了陪在她身旁也想不出还能做什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他心里很清楚她内心的积郁有多么需要及时发泄。
疯玩了一天,两人俱是精疲力尽,却享受到了如释重负的快感。到家前,林森森忽然抬起头来很诚恳的对佟煦朗说:“今天真要谢谢你,我好久没有玩得这么畅快了。”这个向来大大咧咧的男人肯为她这样花心思,怎能不感动?
第27章
佟煦朗将林森森送回家,未料却在小区门口遇到了沈碧芯。他皱起了眉头,林森森也在看到沈碧芯的那一刻变得忐忑,刚放松的情绪又紧绷起来。从前坚信自己不会与佟家有任何瓜葛所以毫无顾忌,对沈碧芯的态度虽然有礼却也疏离。然而这些日子以来不知不觉对佟煦朗产生了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愫,就算再怎么自欺欺人也不能抹杀掉心已陷落的事实,因此对沈碧芯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顾忌。
他们俩还在各怀心事的踌躇不前,沈碧芯倒先主动迎了上来。她笑呵呵的走过来看着林森森问:“森森,好久没见你了,怎么不上我们家来玩啊?”
林森森勉强挤出笑容客气道:“沈阿姨,对不起,我最近在赶稿没顾上去看您。”
沈碧芯斜了个眼说:“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写作是大事,应该摆在首位。有空了记得常来家里坐坐吃顿饭啊,咱又不是外人,怎么老跟我客气呐。”
林森森点头应承:“好。”偷偷瞥了佟煦朗一眼,却见他满脸严肃,心思沉重的样子。
沈碧芯还要说话,却被佟煦朗插了进来:“妈,您怎么来了?”
沈碧芯闻言立即火冒三丈,碍于林森森在场又不好发作,她强压下怒气笑道:“我是散步路过这里,没想到这么巧遇上了。你们玩了一天也累了,森森快回去休息吧。”
林森森见状松了口气,赶紧道别:“那我先回去了,沈阿姨再见!”
佟煦朗上前一步道:“我送你进去。”
林森森瞧了一眼沈碧芯的脸色,急忙摆手:“不用了,你陪沈阿姨回去吧,小区里边很安全。”
“森森,你自己小心点啊。”沈碧芯招呼完林森森就拽住了佟煦朗:“我有话跟你说。”
林森森没走几步,便听到沈碧芯的训斥:“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昨晚跟你说了姚姚今天要来咱家吃饭,你倒好,一大早一声不吭就出门了,害人家等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也不打个电话回来交代一下。”
佟煦朗不服道:“她等我干吗?大家这么多年邻居,还嫌见得不够多啊?”
沈碧芯听了更是怨气难平:“怎么说话呐,你们好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大家知根知底才好相处。有些人看上去很完美,实际上未必处得来。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难道非要碰了壁才晓得后悔回头吗?”
林森森捂着耳朵加快了脚步。沈碧芯的声音渐渐弱去直至淡化在空气中,她的话语却如雷贯耳直击林森森心中的要害。
“有些人看上去很完美,实际上未必处得来。你难道非要碰了壁才晓得后悔回头吗?”林森森在心中重复默念着,这句话说得没错,或许是她一直以来的抗拒挑起了佟煦朗的征服欲才会让他一时执迷不悟。一旦他们成为恋人,他就会发现其实她并非想象中完美,她也曾因为天真愚昧陷入泥沼,她也有许多弱点缺点,不是他心目中一尘不染的女神。与其后悔分手不如从未开始,至少能将伤害减到最低,她宁可永远保持朋友关系。然而近来每每面对他深情挚热的眼神,她却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好像已经没有办法像当初那样狠下心来将他推开,该怎么办呢?
林森森还在为佟煦朗的事烦恼,没隔几天陆峻晖又找上门来。他告诉林森森,以前游览近郊寺庙的时候曾与一位庙里的法师颇谈得来,想带她去见见。
林森森闻言失笑:“你还真当我是佛教徒啊,我只是凡夫俗子,还达不到那种境界。”
陆峻晖也笑:“那就当去散散心,与这位法师交谈保管你有收获。”
林森森心想,难道她的抑郁表现得这么明显?怎么个个都想带她出去散心。不过看在陆峻晖这么有心的分上,她还是去了。没想到这一去竟然收获颇丰。
烧完香许了愿,陆峻晖便带林森森去求见法师。双方双手合十互相行礼后开始坐下来闲谈。因陆峻晖之前特地上门拜托过,法师对林森森的情况已大致了解,于是直接切入正题:“我看林施主眉宇间似有愁云笼罩,是否有什么困扰?”
林森森自我解嘲的说:“不瞒法师,我的确在为一些事烦恼,不过身在这万丈红尘中被俗事所扰也在所难免,这点我早已看透。”
法师面持镇定的点头:“施主说的没错,看得出来施主在悟性方面颇有慧根。自你神情中找不到贪、瞋、嫉三害,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否长年不用荤食或者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