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你也没问?”
“问了。是她不肯说。”
“她的伤全好了?”
“全好了。”
“没有留下后遗症?”
“没有。”
“听你这语气,你好像对梁小的事漠不关心似的。”
“我关心有什么用?我到医院去看她……”
“她将你撵出来了?”
“那倒没有。”
“梁静将你撵出来了?”
尚哲义端着杯散发着浓重漂白粉味儿的自来水,拉了张凳子,在熊之余对面坐下来。
“前两天我到医院去看梁小,她倒没有撵我出来。不过表情也是淡淡的,好像陌路人一样。我给她带了一篮子泰国水果去,她连看都没有一眼。”熊之余苦笑道。
“她还在记恨你?”
“我不知道。”
“你去的时候亚丁在吗?”
“在。我去的时候,他正在梁小床边摆鲜花,累得一身汗,好像狗一样伸着舌头喘气。”
“梁小与他是不是很亲热?”
“好像是的。”熊之余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不过我离开她房间的时候,听见几个护士在那里议论,说她今天怎么突然对那个男人那么好了,平时她可是对他爱答不理的。”
“你是说梁小在演戏给你看?”
“鬼知道。”
“她做戏给你看,证明她心里还有你,你就甭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该是她生我的气。”
“梁小小孩子脾气,一块儿这么久了,你早该知道的。过几天我去劝劝她,等她气消了,说不定就回来了。”
尚哲义说着,瞧了瞧熊之余手里的报纸。他知道熊之余一贯只看些《焦点》、《视角》之类的杂志,报纸很少看,要看也只是偶尔看看《南方周末》、《环城时报》之类。现在他手里拿着的却是份《瓜州晚报》,所以他心里觉得很奇怪。“什么时候你也堕落到看这种报纸的地步了?”他一边喝着自来水,一边笑问。
熊之余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瓜州晚报》,笑道:“刚才我去楼下小馆子吃面条,听见报贩子在那里喊‘快来看长蒲的一窝贪污犯,从上到下十几个’,我一时好奇,就买了一份。我本来想看看长蒲那窝贪污犯都有谁,谁知头一个就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