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灯光昏黄而黯淡,映照着谢晓峰那张泛红的脸。
他双眼圆睁,满是狠厉地瞪视着前方的司机,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猛兽,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牢笼,对眼前人施以拳脚。
苏琪坐在一旁,恰似一只灵动的小雀,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清脆的笑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峰哥哥,今晚~你~就跟我们~一起~睡得了,我,不怕你是,色狼。”
说完,她抬手掩住嘴,眼眸弯成月牙,那促狭的模样仿佛藏着无尽的小心思。
“死丫头,别以为你峰哥,我喝醉了,就可以,说话不算话,今晚你峰哥硬挤都要,挤到你们中间去。”
谢晓峰扭过头,红彤彤的脸上挂着一抹坏笑,眼神扫向依梦,带着几分调笑与试探,像是在她平静的心湖上投下一颗石子。
依梦坐在另一侧,面色如同春日里熟透的蜜桃,愈发娇艳欲滴,她垂首,声若蚊蝇般娇滴滴地开口:“峰哥哥敢来,我,,我也,不,介意的。”
那模样,羞怯中又透着一丝大胆的期待,恰似一朵含苞待放却又欲露还羞的花蕊。
“哈哈哈,好,今晚让你们见识见识你峰哥的雄壮。”
谢晓峰仰头大笑,笑声爽朗豪迈,震得车窗都似微微发颤,尽显不羁。
此时,驾驶座上的司机先生从后视镜里瞥见这一幕,心中满是艳羡。
他瞧着那两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一个明艳活泼,一个温婉娇柔,皆是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不禁暗自叹息:“哎,老子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人比人真的气死人,双飞啊……”
这话语里满是酸溜溜的无奈。
车缓缓停下,三人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步入夜色之中。
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宛如一双双惺忪睡眼,将三人摇摇晃晃的身影拉得时长时短,仿若一幅光怪陆离的剪影。
谢晓峰被苏琪和陈依梦一左一右紧紧挽着胳膊,脚下仿若踩着,软绵绵的,每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
走着走着,陈依梦像是突然被某种奇妙的情绪点燃,甩开谢晓峰的胳膊,蹦跳到路中央。
她双手在空中毫无章法地挥舞,恰似风中凌乱的柳枝,扯着嗓子就开唱:“我和我最后的倔强~哦吼~”
这一嗓子,声音又尖又响,调子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原本婉转的歌词被她唱得支离破碎,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在嘶叫,惊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为之一颤。
谢晓峰和苏琪先是一愣,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
苏琪哪肯示弱,踉跄着凑过去,一把抢过陈依梦的“风头”,她眯着眼睛,身子左摇右摆,努力想跟上那根本不存在的节奏:“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可那声音,一会儿高得刺耳,仿若利刃穿云,一会儿又低得像蚊子哼哼,好似在与无形的对手拔河,还时不时破个音,脸上的如同调色盘般丰富的表情,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生死大战,那模样既滑稽又疯狂。
谢晓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曹,你们这歌声,真的要命啊!”
“看我的。”说着,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挺直腰板,摆出一副专业歌手的架势,大声吼道:“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这一吼,仿若平地一声雷,惊得附近居民楼里的人纷纷侧目。
片刻后,突然从居民楼上跑出来一个人影来到阳台,扯着嗓子大声骂道:“你们这群该死的破该仔,有没有公德心啊?大半夜鬼哭狼嚎什么?别人不用睡觉吗?”
谢晓峰本就醉意上头,此刻更是怒火中烧,指着楼上恶狠狠的骂道:“你他马的混那条道上的,出来单挑啊,看老子砍不砍死你。”
里面一个女人赶忙拉住男人,“对不住啊对不住。我老公喝多了,说胡话呢。”
“草你酿的,你给我等着,老子上去砍死你。”
谢晓峰说罢就要冲进居民楼里,吓得那个男人赶紧缩进房里,立马关灯,仿若一只受惊的老鼠躲进黑暗的洞穴。
没想到谢晓峰真拉着两女直接上到居民楼里,猛敲房门。
二女显然也醉的意识不清楚,跟在谢晓峰后面大闹。
只不过现在谢晓峰力气太大,轻轻一推,整个房门都被他给推散架掉了。
他一马当先,直接冲进去别人的房间里,吓得那个女人尖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