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给他包扎伤口,一代宗主,这幅模样成什么样子。”
“罪臣罪有应得。”
“柳生一刀,此时朕没有时间和心情和你算旧账,该如何做你心中最好有数。”
“是,罪臣一切遵从皇上旨意,不敢有违。等此间事了,罪臣任凭皇上处置。”
“起吧,包扎好再出去。”
“谢皇上恩典。”
柳生一刀起身退后,奚宁远上前亲手为柳生一刀敷药包扎好额头,摇摇头。
柳生一刀低头谢过。
“宁远,传朕旨意,日盛国肯不战而降的地方,可以接受其归降。那些归降的地方,若敢生出别样的心思,凡其属地所在,皆为焦土,鸡犬不留!”
“臣遵旨。”
“柳生一刀,宁远要做的那件事,你有何话说?”
“罪臣一切遵从皇上旨意,回去后立即将皇上的意思传达给……,殿下。”
在宫锦文的面前,他不敢继续称呼菊丸为太子殿下,连日盛国都要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太子殿下。
“你下去吧。”
“臣告退。”
柳生一刀躬身退了出去,走出帐篷,顺手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的抹额,上面镶嵌了一块美玉,带在额头上,遮掩伤痕。
“皇上,您看臣如此安排,可有不妥。”
“只怕她能看破。”
“看破也没有关系,纵然娘娘明知是坑,恐怕也会跳的。”
“她会吗?”
宫锦文不能确定地问了一句,此刻他脸上的面具已经摘掉,在帐篷中也无需再带着面具。
“皇上,纵然臣不足让娘娘怜惜,娘娘又如何会不顾及皇上的安危。”
“也许香儿看破了,明知是个坑,不肯跳下来。”
“那就把这个坑,挖的好一点,掩盖的难以看出来。只要娘娘起了疑心,一定会来看看,那个时候皇上就有机会面对娘娘,说出您要说的话。”
“宁远,你如此做就不怕香儿恨你?”
“皇上,臣只求皇上和娘娘能解除误会,回到过去。若能如此,臣何惜一死,怪罪又算得什么。皇上,臣只求这次娘娘若肯回来,求皇上好生待娘娘,勿要再对娘娘有半点疑心,臣冒死进言,冒犯皇上天威,请皇上赐罚。”
奚宁远重重跪了下去,用哀求的目光看
着宫锦文。
宫锦文叹息,伸手将奚宁远搀扶起来:“她若肯回到朕的身边,朕夫复何求,若是她不肯……”
“皇上,臣冒死一言,若是娘娘不肯,求皇上放娘娘离去。”
“嗯,你是担心朕会反悔吗?朕不会再勉强她,若是她要离开,朕定然不会有半点勉强,任凭她离去。”
“谢皇上恩典。”
一抹笑意涌上宫锦文的唇角,薄薄的唇角勾勒出优美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