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们。我在窗户看见了,都不敢认。”她明眸善睐,丹唇微启,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至此,我依然不知道来这里所为何事,可心下那滋味儿,是非常的酸涩的。不知何时师父与这位美艳的姐姐这般亲近,真是……厌烦透顶!
“敢问姑娘,那日托付之事,可曾办好?”清冷嗓音玉质翩翩,言语间尽是温润谦和。
Vivian似乎对于我与师父的这身打扮很满意,一直打量着我们的穿着,最终满意的颔首,应和师父:“都办好了,就等先生来了。雪这么大,先生不如先随我回去歇息吧。”
师父还未迈动步伐,我就忍不住了,急的出口阻止:“我们还有事,不便久留。”
师父无言的望着我,并未拆穿我,而是再度拂手,揭掉了我睫毛上刚刚席卷的一片鹅绒。我眨着眼睛,望向师父,他看着我,点点头,向Vivian辞别:“多谢姑娘。请姑娘取来,我们这便带走吧。”
Vivian倒也没有过多坚持,翻身回去,不一会儿,黑色雕门大开,出来一辆私家车。车标很熟悉,我暂时还叫不上来名字。
车门打开,Vivian从车上下来,恭敬的说道:“还是让小张给先生送过去吧。”
我伸长脖子,往车里看去,并未看到什么物什。不知她们搞了些什么名堂,倒是有车可以坐,我觉得欣慰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更更更!
主线故事来啦!!
☆、三生怨(2)
Vivian并未跟随我们回山里,只有那开车的年轻小伙子将我们送到了山下孤儿院附近,一直开到公路的尽头,才停下。路程并不短,但见雪花悉数,至游冥山时,已经稀稀落落的停下。山上却片雪不沾,一片绿意盎然,已经早早的进入了春天。山路崎岖,那小伙子下得车来,走到后备箱,将其打开,我与师父也慢慢的下得车来。却听得后面一声惊呼,我匆匆向后跑去。
漆黑的箱盖翻起来,有一纸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着呆住的小张司机,默默的移到他面前,看清了他双目盯着的地方,在那纸箱的另一侧,窝着一个人,身板很长,栖居在这小小的后备箱里,悠悠转醒,伸了伸胳膊,打着哈欠,站了起来。
小张已经再度惊呼出声了:“小林你怎么在这里?”
林茂堂咧着一口白牙,笑的健硕俊朗,歪了歪脖子,挥着手臂打了声招呼:“嗨!”
“你怎么来了?”我目瞪口呆,与那小张同样惊讶的张大了嘴。
“我以后就住这里了。”他好似在说天气真不错般,迈开长腿,从车里钻了出来。
小张已经急的快要哭了,立马拿出手机来就要给Vivian打电话。林茂堂走上前,一把夺过手机,摁了关机键,然后,耐心的向小张解释了起来:“V姐给我放了个大长假,我就来玩玩。”
我听得这话好像还蛮有逻辑的,于是天真的问道:“可你为什么要关他的电话?”
林茂堂看了我一眼,对着小张施施然开口:“所以,请不要和V姐汇报,我玩够了就回去了。”
言语淡然,却又带着诉求,一双星河眸子深情款款的望着我,可那神思分明又不在我身上。我捏了捏包袱,招魂幡的卷轴正中手心,将其抓的更牢靠一些,想出言安慰他两句,一道清冷身影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气质依旧温润谦和,说出来的话,却冷冷的:“这山里清苦,你请回吧。”
言罢,便牵着我去往那后备箱跟前,大掌使力,将里面的纸箱搬了出来。小张呆愣在一侧,似乎还在纠结林茂堂的事情。而林茂堂,高深莫测的站了片刻,便走上前去帮着师父托起了纸箱。
师父并未拒绝,却始终难辨颜色,我刚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却见林茂堂对着小张说道:“回去吧,就算V姐来了,我也不会回去的。”
“额……”我张口,却被打断。
林茂堂:“莫先生,这玩意儿,你会安装吗?”
听了林茂堂的言辞,师父摇摇头,然后拿手抓着一个边角,便向山上走去。林茂堂托着另一角,跟在师父身后坦然迈步。师父似乎是就此妥协,默认了林茂堂上山,我傻眼,看着那个扁平的纸箱,不过巴掌厚度,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翠鸟还林,一片生机,脚下的草木如同往常般,纷纷避开退让,一路平坦无阻。前面的两个大男人,腿长力壮,走的如履平地,倒是我,穿着件厚羽绒服,越走越热,对着那只半人高的纸箱子,巴不得眼睛戳出窟窿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不知Vivian送了师父什么法宝,竟让他这般宝贝,宁可同意外人入山,也要将它抬回观里。
越想越不是滋味儿,我脚下的步子迈的更慢了。直至前面一个转弯,快要被彻底忽略落下,我愤愤不平的冲着前面喊道:“喂!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宝贝?”
可惜那二人步伐稳健,腿长身直,一个转弯,已经拐入了林子后面不见了身影。我伸长了脖颈望去,可惜离的有些远,根本找不到弯道后面,有什么人踪影迹。只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赌气,脚下的草木似乎只会给师父让道,待我走的时候,已经草长莺飞,将前路堵了个严实。路途艰辛,我走来真是格外的吃力,汗流浃背,索性一把扯开拉链,将羽绒衣脱了下来。一大扑抱在怀里,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愈发走的坎坷。
等我到了观里的时候,大厅放着那拆开的纸箱子,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