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远远瞧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咬着牙,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他到底哪里不如卫殷?
他是储君,是正儿八经日后荣登大宝的人,为什么他宁愿跟着一个病秧子也不愿意为他所用?
太子脑海里闪过不久前霍皇后的话,原本的迟疑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要让这些人瞧瞧,他不仅身份尊贵,实力也绝对足够胜任这个位置。
他也不会给老二老四机会从他手中夺走这个位置。
太子深深看了那个方向一眼,蓦地转身,下了决定般朝御书房走去。
太子到御书房被放行踏进去后,发现御书房里不仅有父皇,霍相爷也在。
太子拱手行礼,在成贤帝让他起身后却并未直起身,而是直接跪下:“父皇,儿臣想请命前往锦州赈灾,还望父皇成全儿臣!”
成贤帝与霍相爷一愣,成贤帝回过神,气得猛地随手拿起一旁的砚台砸过去:他先前说的都白说了是不是?混账东西!
景长霁这边还不知道太子在他们离开后去了御书房,他随卫殷回了府,等跟着进了房间,他疾走两步:“王爷,下官有事想说。”
卫殷挥挥手,其余人退下后,卫殷摊开手臂,面朝景长霁站着。
景长霁上前迫不及待询问出声:“王爷,皇上是不是想让你去锦州赈灾?”
卫殷却没回答,依然是摊开手,就这么面对景长霁。
景长霁一开始没懂,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觉得卫殷是不是上次使唤他顺手了?
但手已经伸过去,边替卫殷解亲王袍,边一心二用又问了一遍。
这次卫殷倒是回了:“是有这么回事。”
景长霁:“那王爷答应了?”
卫殷垂眼望着因为替他脱衣近在咫尺的人,因为想知道答案此刻抬着头,离得太近,几乎能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最先不自在的反而是卫殷,他随着衣袍被脱下干脆退后一步:“还在考虑。怎么,这事景大人有问题?”
景长霁松口气:“下官没问题,只是觉得锦州离汴京太远,若是王爷前去,怕到时候万一皇上途中对王爷下手,那就太容易了。”
卫殷随意点点头,也没说认同也没说不认同,模棱两可道:“本王会考虑的。”
景长霁想着卫殷应该也不会那么傻,乖乖踏进成贤帝的陷阱。
他也是着急这才急吼吼跑过来,等得到卫殷的答案,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手伸的太长?
景长霁想挽回一些自己的形象,干脆问完就告辞了,气得卫殷盯着他背影好久,望着一旁放着的更换衣袍,所以他就这么把他衣服扒了后就这么不管了?
最后暗自咬着牙,自己展开衣袍穿上了。
景长霁这边睡了一觉第二天进宫,刚到太医院就听人说昨个儿太子跑去要请命去赈灾,被成贤帝给罚了,跪在御书房外的空地一个时辰才被赶走。
“不是说要去赈灾的是睿王?太子怎么突然想去了?”
“太子估计是想立功,毕竟他这储君之位名正言顺,但实力不行,听说二皇子这两年在吏部办了不少实事,眼瞧着名望有超过他这个太子的势头。”
“可万一途中遇到些危险……”
“呸呸,这话可不能被听到了,你不要命了?”
“呃……”景长霁不小心听到这些,很快转去另外一边,心里却放下心。
看来第一世应该也是这般,太子才是要去赈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