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非常大,房间也多,庄一醉随便找了间有床的屋子就进去睡了。
或许是太久没睡床了,他一觉睡到傍晚,还是被侯涅生叫醒的。
等到天黑,他再次带侯涅生来了静崇疗养院最深处的病房。
孩童依旧被束缚着,可扭曲房间的怪诞力量少了很多,至少不会让庄一醉直接跪到地上了。
片刻后,那股力量消失了,侯涅生的眼眸也再次变成金红夹杂的混色。
他走到病床边开始给孩童松开束缚。
束嘴的口罩被摘下后,孩童立马肯定道:“诀,你来了。”
“嗯,我来了。”侯涅生用童声回道。
说着,他替孩童解开手部的绑带,孩童又立刻伸手去抓他的手腕。
侯涅生任由他抓着,笑道:“今天想玩什么?”
“你挺厉害的啊。”孩童答非所问地夸赞道,“陶信卓那该死东西今天还真没来。”
侯涅生回道:“他从三楼摔下去了,要在病床上躺一两月,没时间再来管你了。”
“这样啊。”孩童笑道,“一两月太短了,你要不让他躺上一辈子吧。”
侯涅生应和道:“好,他自会付出代价的。”
这一晚,庄一醉没听到掰手腕的“咔嚓”声,因为孩童心情很好,改成划血字了。
侯涅生凭空变了把刀出来,让孩童在他胳膊上划拉了一晚上,还夸孩童刻的涂鸦很好看。
蹲在角落的庄一醉在心底骂道怪物,两个怪物。
这孩童似乎有特殊的计时方法,玩着玩着,他毫无征兆地问:“诀,你要走了吗?”
侯涅生回道:“嗯,我们明晚见。”
回来后,侯涅生照例回书房承受提前接触孩童的代价,而庄一醉又问了几句把人问烦了,被怼去睡觉了。
这次,他下午两三点就睡醒了,睡醒后,他发现侯涅生怕他饿死,送了不少瓜果蔬菜过来。
可惜以庄一醉的厨艺,他只能给自己做出一碗难吃的面条。
勉强果腹后,庄一醉又开始在房子里乱窜了,发现有间屋子有电脑后,他就立马上网查看有没有关于静崇疗养院的新闻。
翻了几小时,庄一醉没找到关于疗养院的新闻,反而好几个豪门被爆出惊天丑闻,股票也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持续下跌。
照这架势,要是不把这些丑闻处理好,这些豪门的公司即使不宣布破产,也必然会元气大伤。
资料是庄一醉收集了,他也反反复复地看了很多遍,很快就发现这几个豪门都算是静崇疗养院的幕后投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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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庄一醉将想要趁侯涅生不注意偷偷跑走的想法扼杀在心底,至少要跑也不能是现在跑。
无论是个人实力,还是背后势力,不说侯涅生,可能他指派的少年都有千百种方式弄死自己。
自那以后,庄一醉认命地接受了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
前几夜,孩童都在变着法子往侯涅生身上弄点伤口,不过每晚弄的伤口都在减少。
不管是多是少,侯涅生都由着对方乱来。
可让庄一醉惊奇的是房间里怪诞扭曲的力量也在一天天地减少,到第八夜时竟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第九夜——
孩童话里有话地调侃道:“诀,你真是亡魂啊,还是以恶意喂食的亡魂。”
侯涅生故作诧异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恶意越来越少了,我好久没这么安静过了。”孩童摸着侯涅生的手腕,有些庆幸地说道:“你再晚来几天,我可能真的要被逼疯了。”
侯涅生也跟着庆幸地回道:“是吗,那我来的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