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首,瞥见不远处有两个人正鬼鬼祟祟的盯着他们探头探脑。
哼!没想到那个木子风还不死心!竟连派人跟踪的把戏都使上了!扶苏不禁心生厌恶。
看来,原想把她丢在客栈的打算,是万万行不通了,只怕是放羊入虎口。王宫又不能去,她伤的这么重,首先禁卫军那关就过不了……
“鹃儿,你爹爹这些天是不是外出去了骊山?”扶苏问。
“是呀,要不然我怎么敢天天出来玩呢。”蒙鹃道。
“那哥哥请你帮一个忙,好不好?”扶苏道。
“好啊!你说!”蒙鹃开心点头道。
“她伤的很重,哥哥必须立即找个静心的地方给她疗伤,否则只怕她生命不保。我想来想去,还是你那儿最合适。”
“好啊,那哥哥就快点跟我走吧!”蒙鹃心无城府的说。
此时,蒙鹃的闺房内,安静的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见。大家屏息凝神的看着床头,扶苏正聚精会神的替南柯运功疗伤。
走廊外响起侍女阿奴由远及近的呼喊声——“小姐,小姐……”
蒙鹃连忙跨出房门,拦住她道:“嘘!不要那么大声!你想害扶苏哥哥走火入魔吗?”
“小姐,人家只是想告诉你,大夫请来了。”阿奴委屈道。
“真的?那快让他跟我进来吧。”蒙鹃终于注意到她身后背着药箱的大夫,嘱咐道,“要小声点!”
这厢,扶苏已经平息收功,正扶着南柯躺下。
“哥哥,大夫来了。”蒙鹃靠近他,低声说道。
“恩。”扶苏点头,回身迎向大夫道,“要劳烦你了,请帮这位姑娘处理一下手伤。”
“好说。”大夫放下药箱,上前察看了一番南柯的伤势,然后取出随行携带的药物,给她仔细的清洗、包扎了伤口。
“公子,小姐。”大夫将一切忙妥后,终于起身,作揖道,“这位姑娘的十指只是伤了皮肉,幸好未及骨髓关节,所以并无大碍。只不过……”
扶苏刚松下一口气,不料却又听见他说的转折词,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过什么?”扶苏问。
“不过之前,我替这位姑娘把了一脉,觉得这脉象甚是奇特,忽急忽缓,忽强忽弱。我行医多年,还从未碰见过这种情况。”大夫道。
扶苏将信将疑的牵过南柯的手腕,单手一搭,果然如大夫所言,脉搏跳动极为不稳定。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是因为受了内伤,才会导致昏迷不醒,但他先前已经将自己的部分真气传输给了她。按理说,不管怎样,都是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的。
“公子,我相信你多少也清楚,发生这种现象,并不是什么好事,只怕……只怕……”大夫摇摇头,抱拳道,“我先告辞了。”
扶苏大惊。
流水之情28
果然,等到天黑,还是不见南柯醒来。相反,她的身体越来越冰,呼吸也似有若无。
其间,不知道已经换了多少大夫,但最后都只是摇摇头,十分无奈的离去了。
正当众人手足无措的时候,屋外响起三两下叩门声。
又是侍女阿奴的声音,她唤道: “小姐。”
“什么事?”蒙鹃道,“进来再说。”
门开了,阿奴作揖道:“小姐,有两个人说是公子的朋友,所以阿奴就带他们进来了。”
语罢,她让开身。
众人这才看清跟来的竟是子虚和落英。
“落英!你也来了?!”公子高看着她踏进房来,立即眉开眼笑的嚷道。
“恩。我随师父来送药的。”落英朝他点头道。
“送药?”公子高一头雾水道,“送什么药?”
“对呀?”众人也都面面相觑道。
扶苏看着子虚从袖袍里取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将它放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