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刀杀的是你!”小头又说,“你当过勾子军,白狗子一个,还跟八路军干过仗,八路军不杀你,就算你运气不错了!”
小头说着;看着天上的云彩。天上飞着几只白鸽子;那白鸽子带着哗哗的轻哨声掠过他们所在的天空;又带着哗啦啦的轻哨声远去了。
当过勾子军,那是蔚大通的一个心病,那些年为了这个,他可没少挨批,少挨游街与陪斗,这是他最耻辱的事儿。
不想,这个小头不知从哪里听来,还拾出来说。
那蔚大通听了,那个气啊,恨不得把那小头打个半死。
这么一下,他气得都哆嗦起来,说:“小子,你你…你好种!你老子都不敢这样说我,你倒要这样污辱我!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开门!开门!”
他说着用手擂着门,气急地说:“你老子在我跟前也不敢乱了章法,你小子倒没大没小,连老子也在你嘴里这样遭了殃,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龟孙子!你这个***的!你这个驴日的!你这个牲口变得!你这个孬种!你……”象发泄所有的愤懑与不满;蔚大通把所有能骂孙子的话都用上了。
小头说:“你骂我?你又骂我?那我告诉你,爷爷,你要再骂我,我以后不叫你爷爷了,别人叫你好叫驴,我也那样叫。”
蔚大通气得脉都没有了,他脖子上的青筋暴突,手在哆嗦;骂道:“混帐东西;你就跟我这样说话吗?你这个无知的东西,全家里就拾出一个你这样的不是人来。!”
小头又是一副生气的样子,说:“你又骂我了!那么从今往后;我就叫你好叫驴了!”
说完;用脚还狠狠地踢着门,说:“好叫驴,你去死!“
那好叫驴气得话都不会说了,用竹棍使劲打了一下门子,说:“开门!开门!你这个杂种,开门!”
小头梗着劲儿说:“不开,就不开!有本事你就爬过来。!”
蔚大通看那小头不开门,就大声地向院内求援,他大声地叫:“冬花!冬花!子祥家的!你睡着了吗?”说着;把那院门摇得哗啦啦响个不停。
范冬花正和女女坐在屋里聊天,听到院门被摇得哗啦啦直响,就忙从屋里跑出来,说:“什么事儿?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范冬花跑到院子里看到小头把门关着,悠悠闲闲地抬头看着天,一副不惊不乍的样子。
蔚大通在外面又吵又叫,但他也是干着急,隔了墙的闹腾,对于小头来说那无疑于隔靴搔痒,他哪里在乎他呢!
那蔚大通象是气急了,一个劲儿骂着,把院门摇得都快散架了。
范冬花说:“来了!来了!别摇嘛;有话好好说。”
蔚大通听到范冬花出来,就说:“冬花,你开一下门,我来管教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孙子!这个龟孙子,编顺口溜,把人家那石头家的都编进去了,这没大没小的事儿,我非管他不行!”
那大头却可怜巴巴地求她:“婶儿,你别开门,我要捉猫;不关他的事儿;他就打我。”
蔚大通听了;气更是不打一处打;说:“你这小子;连我都编排进去了;我什么时候为捉猫的事儿打你了?”
小头说:“刚才就是嘛!”
“今天我非剥了你的皮!我再让你胡说!”
在门外的江惠如听这样一家实在闹得不可开交,就打劝蔚大通:“好叔;算了;他一个小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那天,好好和他说说道理。”
那蔚大通却瞪着铜铃似的眼睛;说:“说什么道理!?那小子,一个驴日的东西;你和他说,他比你的道理都多!什么都不懂,只给他讲道理,等于一个劲给他甜枣吃,不管是不行的。”
说着,还火渣渣地把她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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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火气大,好叫驴的名儿名不虚传。
那小头听了,又可怜巴巴地说:“婶儿;不要让他进来!他会打我!象小时打我爸爸那样;我可不愿他把我也吊在门上;或者跪在地上那么打;那么抽。”
范冬花看着小头求助的目光;沉吟着不知怎么办好。
那小头恳求完范冬花,对着门外的蔚大通说:“死爷爷,你等着吧!等我爸爸来;他非收拾你!”
蔚大通捋着袖子;说:“小子;你这油皮渣子;你那爸爸过来;我连他一块儿收拾!你小子算什么东西?”
那蔚大通说完;就火渣渣不甘心地把门一直摇,一直摇,还说:“冬花,你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