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什么也没看清,不知是什么妖法,还是鬼神降世,几人只感到迎面击,然后便不省人事。
踩过撂倒的最后个人身,余秭归摸摸耳上碧玺,老牛慢步地走向停在巷口把风的马车。
雕花木门大开着,车里人好整以暇地看着,漂亮的俊眉微微扬起,像是算准会上来似的。
余秭归撇撇嘴,终是不甘心地走进去。
本来就没什么光,在加上身后车门关上,密不透风的车厢里骤地沉黯下来。有些不安地向外挪挪身,脚腕却被人准确捉住,把拖进车厢深处。
“做什么……”气息不稳的发音,仰面躺在毛毡上,死死瞪着如毒蛇般悬在上空的某人。
“做什么?”语调轻得让人发毛。
双春眸虽凝着,可却不信黑暗里他能看清。于是狠狠瞪,至少气势决不输人。
“盟主大人的身手可真不般,也不枉在下为您亲自把风。”虽然没有磨牙,可语调比磨牙还要恐怖。
“谁知道刚进京就被人跟踪……”自知理亏,的声音软下来。
“只是京师?”
哎,人能不能别么敏锐。
叹口气,试着坐起身,可上方的他丝毫没有挪位的迹象。推,推,推不动啊。
有些丧气地倒在毛毡上,认输。
“自打当个劳什子盟主,找茬的人便没有绝过。”余秭归老老实实道,“君子的还会开打前道句切磋,大多数都像今样偷偷跟到无人的地方,然后出手。不就是盟主之位么,弄得像不共戴的仇人似的,真可恶。”
语调软软发泄着多日来的冤气,听得上官不由轻笑。
“听秭归次英雄救美出尽风头,没有亲眼看到可真是可惜啊。”
英雄救美?话怎么怪怪的。
窗棱上透着薄光,不解地看向上官。
单相貌,人不若萧匡的不羁,没有岳君山的精致,也难比卫濯风的孤高,甚至连江湖盛传神佛气质也是假的。
怎么越看越觉得顺眼,越看……
“看什么?”迟迟等不来的反驳,上官有些心烦。
“看。”
闻言,黑眸耀出惊喜。“秭归么想?”
“想?”鹦鹉学舌道。
俯身看着,上官笑得春色滋蔓。“眼中不是思念又是什么。”
“样啊。”似懂非懂地眨眼。
只觉此时他的眼中是真心实意的笑,笑如融冰的泉水,染春眸,潺潺涓涓流淌出无限情意。不仅顺眼,而且引得心跳滞,全身痉挛般得毛孔张开。
妖孽啊。
只是,以前也见他笑过,为何没有种无力抵抗的错觉?
很认真地想着,抬头只见他目色贪婪,眼神□得让人发毛。
原来是吃人的黑山老妖,背上窜起冷汗,急忙道:“子愚怎知今日抵京。”
抽出发间的木簪,上官意心情颇好地看着黑发散乱的美模样。“呢。”
能么准确地堵住,显然是有线报。不萧匡早步进京,就方才师傅和十师兄很有默契地弃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