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默默地将视线投向客厅沙发上,余悦坐在单人沙发上翻看着杂志,宋呈和苏胜一起坐在长沙发上相谈甚欢,怎么看都不像是前任与现任的关系,她捂了捂脸,语气有些古怪:“我觉得”
“什么?”
“我妈才是那个第三者。”
宋有:“”
他被这惊人之语震到了三观,连忙看向客厅,或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他看那三个人,余悦确实最像多余的那个。
造孽啊!
宋有脸色一僵,顿了顿,无言以对。
苏容忽略掉乱七八糟的想法,将手上的东西放回桌上起身:“我去泡茶,你先拆一下。”
泡好茶端到客厅里的时候,苏胜和宋呈正在聊时政,说到激动处还用手比划着,引来余悦的一个白眼,她像是不想掺和这两个人的对话,于是起身跟在苏容身后到了饭厅,捏着一张‘福’字笑道:“挺多年没见过这东西了,要贴吗?”
苏容也很久没贴过‘福’字和对联了。
苏胜和余悦刚离婚那几年,苏胜还会和她一起在家里过春节,后来他公司越做越大,往往春节都不在国内,苏容哪怕出国陪他,也没有贴对联的闲情逸致,两个人能够在大年三十这一天晚上,在大洋彼岸的餐馆里吃到一顿中餐,已经是过年的最高标准了。
“买都买了,当然要贴啦!”她从袋子里翻出新买的浆糊,努嘴道:“我说今年怎么突然说要回国过年呢,原来是有约啊。”
余悦嗔怪地点她眉心:“别胡说,你都高三了,你爸怎么可能不回来陪你过年。”虽然她看苏胜很不顺眼,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苏容哼哼两声,宋有主动的接过浆糊,从袋子里翻出刷子,问她们:“先贴门对吧。”
宋家父子年年都居家过年,对这一切都十分熟稔,于是做起指挥的位置,余悦懒得动弹,便在饭厅里刷着浆糊,苏容来沪奔波,指挥着宋有爬上爬下的贴门对,将他指挥的晕头转向,惹来他的一阵白眼。
苏容忍不住哈哈大笑。
屋子里的三个大人听到声音,悄悄地往外觑一眼,而后摇着头笑了起来。
苏容看着正在贴最后一张‘福’字的宋有,啧了声:“我一直以为,在我结婚之前,我们家就不会贴这种喜庆的贴纸了。”
宋有说:“你想的还挺长远。”
这才刚过十八岁生日,就想着结婚了。而且‘福’字和‘喜’字的差别还挺大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联想到一处去的。
苏容哼了声:“我和我爸差不多四五年没在东市过年了,一般这时候我们都是在国外,他明晚一定会抽时间陪我吃顿饭,散散步,然后继续工作。昨晚他和我说要贴春联的时候还把我吓了一跳,我一直以为这个门是等着我结婚的时候贴喜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