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快把墨云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便了,却也无可奈何。圣阁八宗一向来往不多。平日里也就没什么了,这个关键口还要耍大牌,这不是找死吗?找死就找死!万一惹得眼前不按常理出牌的祖宗迁怒于人,不是……
乾云卢没法接口,惟有干涩地笑笑。
天劫-雷不再说话,转而品尝乾云卢摆出来的各种仙果。流痕干脆就闭目神游去了。
一直闭目神游地流痕突然睁开眼,笑道:“来拉!”
“呀?他们是不是预先商量好拉?来得挺整齐啊!”天劫-雷若有所指地说道。
果然,片刻之后,十几道身影挪移进小山谷!
“咦?老乾!你的小童子,莫不是得了失心不成?怎么把山谷的禁制撤个精光?”一阵邪邪地声音先一步传进楼内。
声音中夹杂着玄奥地波动,却是仙魔级高手发出的音功。
血灵魔音
血煞宗魔祖血焰的拿手本领!
流痕挑挑眉毛,端坐未动,根本没把那血灵魔音放在心。当年,云游到魔界之时,曾有一神魔级魔头以类似血灵魔音的神通赌斗流痕。两人拼了一天一夜不分胜负。此时虽再次身临类似的法门,奈何施法修为太差,发挥不出血灵魔音威力的十之三四。他岂会自降身份去理会!
他不理会,不代表天劫-雷也会无动于衷。
“嘿嘿,不知死活!”天劫-雷以音对音,发出传自三师傅佛陀的梵音。
来人中那一血红身影陡然似患了那羊癫风,浑身抽搐地疯狂抖动,本就血红的脸红得更加鲜艳,仿佛要滴出鲜血一般。
其他众人神色大变,他们这些星联最早的仙魔级高手,修为相差无几,原本还觉得乾云卢可能夸大的想法,被眼前实实在在的事实狠狠地打了下去。
连忙恭身施礼,齐声道:“请前辈恕罪!”平日里再怎么瞧着不顺眼,阴谋阳谋地不断,此刻见血焰如此狼狈,不禁生出几分身有同戚的感觉,便开口求情。
“凭你这几分货色,也敢造次!小心下次哥哥我把你的魔婴掏出来玩玩!奶奶个熊!”天劫-雷冷冷地说道。原本就瞧着他们这些个所谓的仙祖魔祖的就不顺眼,倘若知趣点如乾云卢一般恭顺些,也就不为难于人,没想到……嘿嘿!
血焰强压体内如同大海怒潮般翻涌的气血,颤抖地说道:“请,请前辈,原,原谅。晚辈再也不敢造次!”
这回可真是把他给吓着了,刚才那六个字,仿佛佛界修为者发出的佛唱,透过层层魔元的阻隔,直接印在泥丸之内,那一瞬间好似有一种被净化的战栗。
“弟子拜见主人!”乾云卢连忙跑出,跪在一人面前。
那人却是天云门的仙祖乾元子,伸手托起乾云卢道:“好!你没辜负我的期望,等有时间你就正是拜入我的门下!”
乾云卢一听,神色激动地复又跪下,口中连连高呼大恩。来人中有七人纷纷羡慕地看着他,他们与乾云卢一样都是各自祖宗的仆人,名义算是记名弟子。
乾元子知道天劫-雷在屋内,当即挥退乾云卢,与其他几人对视一眼走了进来,至于那些个灵使则留在了外面。
几人鱼贯而入,见当中端坐的两人,一个神色淡漠似乎一切都不放在心,一个则满脸的嬉笑神色难怀好意。心中没来由的一颤。
其中一人神色激动地盯着流痕,颤声试探道:“流,流痕前辈?”
那人紧走几步,扑通跪倒,行弟子礼,拜道:“前辈!我是灵光子啊!”
原本有些疑惑之色的流痕略带惊喜地站了起来,伸手将跪拜的灵光子拉了起来,仔细打量一翻,感叹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故人!不错!达到三品大罗金仙的境界顶峰了,再潜修几年定会突破!”
那人正是灵仙派的仙祖——灵光子!
灵光子赧然地说道:“这都是前辈当年赐予的福泽,否则哪里会有今天的灵光子!哎!前辈失踪这么多年,我还以为……,刚才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实在是太好拉!”
流痕淡笑道:“我自己几乎以为必死无疑,谁知却为雷老弟所救!说起来当真恍如噩梦啊!”
灵光子同样感慨万千,当初他幸运的返回星联,自觉着拥有一身的修为便闯荡死亡星域,结果身陷绝地,百般挣扎亦未逃脱。原本已断绝了生还的念头。
谁知,竟然惊动了正在探幽的流痕,稍加援手便已活其命。说起来这灵光子亦是心思灵动,逃得性命后想着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跟着流痕得些好处。于是便百般讨好。流痕也是感念他与自己有着相似的经历与心态,便也默许。凡是自己不需要的东西均扔给了灵光子。
那次之后,两人便分道扬镳,没想到灵光子竟然凭借得来的东西硬是将灵仙派发展成为星联隐宗。对流痕这位大恩人,灵光子时刻不敢忘记。待流痕失踪后,曾花大力气寻找,却限于修为不甘而终。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重逢,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其他几人神色复杂地望了望场中三人。他们没有想到这三人之间竟然是这等关系。众人貌似和睦,实则均是为自己宗门争利益,彼此之间自然少不了勾心斗角。理清了天劫-雷与流痕、流痕与灵光子之间的关系,几人喜忧交杂。
喜的是,有灵光子这层关系,天劫-雷应该不会刁难己等。
忧的是,天劫-雷似乎对他们这些所谓的隐宗很感冒。而他的脾性又是那么难以琢磨。
几人前躬身施礼,一一抱名号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