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女人,皇帝不碰,到了年纪也可以放出去,但不代表别人可以碰。
安宁润还没傻到在叶舜华面前自爆短处。
庄茹婉心凉了半截,叶舜华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这样啊……那二皇兄找我什么事?长话短说,我只是出来透透气,马上还要回去。”
安宁润咬咬牙,又舒展了眉头,装出一副体贴担心的样子。
“瑾妹妹,永清待你……好吗?”
叶舜华的眸色顿冷。
“二皇兄,注意你的称呼。”
“可我过去都是这么叫你。”
“过去是过去,如今是如今。即便有童年的情谊,二皇兄也不该不顾伦常纲纪。”
伦常纲纪?他若是不顾伦常纲纪,早已经办了她,哪还会有安永清能钻的空子。
罢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安宁润在心里劝着自己,柔声又道:“好吧,我体谅你的难处,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永清待你如何?”
叶舜华抿唇羞赧轻笑。
“多谢二皇兄关心,他待我极好,事事以我为先。”
她的表情太过刺眼,安宁润不信。
“你这就被他迷了心?!你之前明明对我说过……”
“我的确说有得必有失。”叶舜华的笑刹那间就变成了冷笑,抬眼略带嘲讽的看着他,“二皇兄是否误会了什么?我说我帮不了你,也为了稍事安慰,说了有得必有失的话,他有得必有失,那么二皇兄就该是有失亦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安宁润愣住了,回想当日叶舜华的表现,怎么都不能相信。
“我不信!你若是情愿嫁给他,又为什么要哭!你哭着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明明就是暗示!”
“你想太多了,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叶舜华站起身,清风扑面而来,把她的眼神吹得更冷了些。“知道难免要害人伤心的时候,难受难道不是正常的?谁还能如铁石一般,眼见他人受折磨而色不变?”
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她当初落的泪,只是因为同情?那守山粮的事……便是真如清鸢所想了?
安宁润变了脸色,眸色阴暗的盯着她。
“这么说……上次你点出守山粮,是故意挖坑给我跳?”
叶舜华嗤笑一声。
“欲加之罪。你自己犯的错,转过头就要栽到我头上?我几时咬定了守山粮一定有问题?你不是觉得工部不干净吗?不是你让我帮你找找该从哪查吗?怎就成了挖坑给你跳?到底是谁给谁挖坑?”
安宁润又被她噎了个好歹。
程锦转达了她的话,原话的确是让他们去查,若无问题,可以再问她。
所谓工部贪墨,原本就是他的杜撰,他只不过在找地方下手,听了她的话,才一脚踩了进去。
看来叶舜华是明白了,他上次是在利用她,所以才生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