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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遭遇两个傻蛋,又在寺庙里吃了两顿素,叶舜华实在绷不住了。
“严江离的案子!我是问你严江离的案子有什么进展没有!”
屹川刚吸溜进嘴一口茶,突然被她吼这么两嗓子,当下嘴里就没使对劲。
等他呆愣的抬起头,两行茶色的清流从两只鼻孔里汩汩而下。
“有……”
“说!”
“诶……”
屹川用袖子蹭干净了鼻子底下。
“王爷最近火气旺,把弟兄们操练个够呛,出去办差那都是放松,所以大家伙儿都抢着出去……”
“捞干的说!!!”
“诶……王爷从通敌案入手,把严家翻了个底朝天,再把严家能够得上的亲朋好友全都挖了一遍,原本是没什么收获。但是前两天,朱正带队又去了严家的几处庄子,因为实在不想回去,就把庄子翻的那叫一个仔细,地皮都恨不得撕下来抖落抖落……”
屹川又来了精神,正要大讲特讲翻地皮的事,可睁眼一瞧叶舜华那凉飕飕的眼神,立马又成了瘪茄子。
“最后他们搜到了四个账本,账本上记了些名字,王爷把本上有名的那些大臣,捆吧捆吧的都扔进了诏狱。但是说来也奇怪了!”
屹川挑起半边眉,摸上了下巴。
“听朱正昨儿说,那些人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都死了!诏狱顶高,他们没法上吊,居然活生生创墙创死了!您说这不奇怪吗?一个个养尊处优的大官儿,却选了这么惨烈的死法。”
“不奇怪,当然不奇怪。”叶舜华耐着性子听完,勾唇冷笑。“怕是那些伤痕都只有一处吧?”
屹川猛一拍大腿。
“神了!王妃真是神了!您怎么知道!朱正也是这么说的!说脑门上只见一处血痕,血痕那块的头骨都裂的很厉害!”
都听说过谏官死谏,触柱而亡,可要实现,着实不容易。
诏狱牢房狭小、守卫森严,目的便是防止囚犯寻死,断了线索。
在宽敞的地方碰头而死,碰一次都未必能成,何况诏狱那种根本没有助跑空间的地方。
而且贪赃枉法之徒最惜命,他们捞那么多金银,就是为了比别人更优越的活着,怎会有那般坚韧的意志,甘愿活活碰死。
这是遭人灭口了,且下手之人武功不俗,能悄无声息溜进诏狱,还能进入各个牢房,一击毙命。
“王爷怎么说。”
屹川摇了摇脑袋。
“不知道,属下这么久都没去了,只能等朱正再来看属下才知道。”
“我等不及。”
叶舜华起身就裹上了斗篷,风一样出了门,远远丢来一句:“你喝了参汤赶紧回去歇着!”
屹川呆愣愣。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