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自打邹令仪要给安永清做妾的消息被皇后知道了开始,皇后时不时就会来这么两句,闹得他整日不得安宁,还吃了几次闭门羹。
皇后现在突然插话,很明显是在敲边鼓,不准他责骂她的好儿媳。
反正不是什么大事,也无人有异议,总不能因为良妃的一点儿小毛病,又让他进不去皇后的宫门吧?
皇帝尴尬的清清嗓子。
“好了,朕知道了。你们都是小辈,过年来往请安时多注意一些,对待长辈说话不可轻率,处事要沉稳、周全,万不可惹出什么是非来,明白了吗?”
三人乖巧答是,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但外面等着的安宁润看不到情况,心情别提多烦躁。
他是知道那三人的性子的,能把良妃气晕,只有叶舜华。
他吃襄王府的亏已经太多了,这次怎么也该借题发挥,哪怕让父皇责骂他们两句,他心里也能舒坦些。
打定了主意,心急火燎迈步就要进去。
“二皇兄。”
他这一步还没踏出去,肩膀就被一只铁手抓住了。
“父皇自会主持公道,你莫不是对父皇圣裁心有不满?”
安宁润被他掐的龇牙咧嘴。
“放开!我只是想进去问问!”
安永清眸色冰凉,又加了两分力气。
“来都来了,还等不了这一时半刻吗。”
安宁润哪受过这个苦,又碍于面子不好蹦跳挣扎。
“嘶——放、快放开!安永清你别欺人太甚!我只是想要进去看一看生母!你在宫里对我动手是要如何!”
安永清勾唇一笑。
“你想干什么,本王很清楚。”
安仁荀在一边也不知道怎么劝,自认现在是他欠了安永清人情,干脆转头看向了别处,装不知道。
安永清跨了一大步,到安宁润身边,嗓音低沉道:“你心里盘算着要去欺负本王的王妃,却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住?前十年你是如何蒙骗她,私下里又想对她做什么、已经做了什么,这一笔一笔,本王都一一给你记着。安文泽,你今日若敢在父皇面前进谗言,本王便把你的骨头一根一根打碎了、拆下来。你若够胆,大可一试。”
轻轻一推,安宁润便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捂着肩膀怨毒瞪着他,腿脚却着实不敢再迈步。
等到皇帝和皇后等一干人从殿中出来,安宁润与戚姝炜留在了良妃宫里,他才等到与良妃说话的机会。
去到良妃床前,赶走伺候的人,安宁润满面烦躁。
“母妃,当初给您开养颜方的那个郎中,您还能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