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提着星落剑进了府门,看到得却是一副十分有趣的场景:
那书生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了一团布,还在不停的嘟囔着,和张功林互相瞪着对方,谁都不肯认输。
张功林见萧逸回府了,三步并作两步,跪在了萧逸面前,“属下有罪,今日扰了殿下兴致,更污了殿下耳朵,请殿下责罚。”
那书生看见这样一番场景,把头歪了过去,翻了个白眼。
萧逸把张功林扶起后直直走向那书生,一把拽掉他口中的那团布,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说吧,今日之事是哪个让你来找我麻烦的,是江浙党,亦或是北党?”
书生一嘴酒气,却还是一脸疑惑,“我不认得他们,若说找麻烦那也是天下的百姓和书中的圣贤让我办的。”
萧逸听见这扯淡的回答,笑了笑,一拳砸在书生的肚子上,“回答错误,再来。”
书生被这突然的一拳砸的脸色一变,却还是挑衅道:“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打死我好了,我今日说出这番话就没想着活着出去。”
萧逸凑近那书生的耳边,“你知道我喜欢怎么杀人吗?”
“萧家的刽子手最专业了,他会从你的胸膛开始,一片一片地割掉你身上的肉,又不伤你性命,足足行刑三天,割足三千六百余刀,哎呀呀,那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书生却好像没听见一般,“随你的便,我光明磊落一生,还不曾怕过斧钺。”
萧逸没有表现出一丝意外,“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有骨气,该赏!”
“那你想过没有,你不怕斧钺,你父母妻儿呢?让我想想,在大乾辱没亲王,可是重罪啊,男的就流放吧,女眷送到蜀地,我萧家儿郎光棍可不少。”
书生听见这番话,笑出了声,“鄙人从小孤寡,不要说三姑六舅,就是亲生父母也未曾见过,家里就有一个老奴,去年也老死了,若是世子殿下能替我找到父母,那还多谢了。”
萧逸被这回答整的一愣,拽了拽旁边的张功林,“这人不是江浙党和北党的,他哪来的?”
张功林立马禀告,“殿下息怒,府衙正在查他的籍贯,想来也快了。”
萧逸从院中拽过一把椅子,随意拿起一块糕点,悠闲地看着嘴里骂骂咧咧的书生。
那书生骂来骂去也就是“膏粱子弟”和“纨绔”两句,听得萧逸直摇头。
初春正午的阳光不算强,但被绑着放在太阳下几个时辰也是极不好受的,再加上书生嘴里骂死不停,不到午饭时间,书生就骂不动了。
萧逸起身拍拍手,“骂完了?”
得到的仍然是书生的一个白眼,萧逸也没追究,“不愧是读书人,骂的就是文雅,其实呢,骂文人有文人的法子,骂我这样的流氓有流氓的法子,你刚刚骂的对我来说没有半分作用。”
随着一阵甲胄碰撞的声音,府衙亲兵拿着文书递到了萧逸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