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高老板,你是不是当兄弟们傻的?谁不知道你们高家要倒了,我们出来混,只是为了钱,没想把命搭进去,你让我们跟这两个女的打,你好自己跑?”
&esp;&esp;“你识相点,就给我们钱,然后我们各奔东西,不识相的,你和这两个女的一样没有好下场!”
&esp;&esp;高海川怒道:“你胡说什么,我们高家还没倒!”
&esp;&esp;这几个打手冷哼道:“看来高老板你是听不懂人话,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esp;&esp;打手头子朝手下道:“拿上值钱的东西,走人!”
&esp;&esp;“大哥,这些东西,真真假假,我们也分不清哪些值钱啊。”
&esp;&esp;“那就要问问高老板和锦画老板啰。”
&esp;&esp;“不用那么麻烦。”沈予微摘下墙上的鸡毛掸子,这东西倒是好物,能打扫还能打人。
&esp;&esp;打手头子狞笑道:“美女,别不识好歹,这事和你没关系,当然……”
&esp;&esp;打手头子上下打量着沈予微,不禁露出一丝好色的笑容:“如果你想跟哥几个去发财……”
&esp;&esp;不待他的污言秽语说完,沈予微挥着鸡毛掸子,俯身穿梭于人群中。
&esp;&esp;她身影翩如游龙,快如闪电,这些人都看不清她的位置。
&esp;&esp;鸡毛掸子精准无误地打在这些打手和高海川的穴位上。
&esp;&esp;麻痹感让他们痛呼出声,随后单膝跪地。
&esp;&esp;打手头子的嘴巴两边还比其他人多了两道痕迹,他哀嚎着捂着脸,不仅没了刚才嚣张的样子,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esp;&esp;沈予微轻盈的身影落于门边,她用脚勾住入口处的紫檀木卷草纹条几,将之挡住大门。
&esp;&esp;这条几大约有一米高,在古时,条几的高低宽窄以及花纹图案,和一个家族的门庭高低有关。
&esp;&esp;沈予微右手手拎着鸡毛掸子,轻松地跳上紫檀木条几,她端坐着垂视那几人,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冷漠的声音仿佛神明的宣判。
&esp;&esp;“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
&esp;&esp;高海川震惊了,这是实木条几,少说也有百斤重,这女人不仅如此轻松就勾动条几,而且条几上摆着的花瓶纹丝不动。
&esp;&esp;等警察赶到时,他们看到高海川和打手们正在分批干活,有的人在灭地上的火星,打扫火渣,有的人在整理证据。
&esp;&esp;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们看到警察来了,如同看到救星,痛哭流涕道:“警察同志,你们终于来了!”
&esp;&esp;警察只会抓他们坐牢,可这捉摸不透的女人会神不知鬼不觉要了他们命啊!
&esp;&esp;沈予微其实挺无辜也挺无奈的,她真的只是叫他们打扫卫生。
&esp;&esp;警察:“……”
&esp;&esp;警察将打手和高海川都拷了,轮到锦画时,他们有点犯难。
&esp;&esp;按照沈予微和丘畅的证词,锦画是被迫的,可高德仁死死咬住锦画,而且锦画的确是这个假画集团的骨干成员。
&esp;&esp;警察不是法官,无法判定锦画有没有罪,按照流程,他们必须拷了锦画。
&esp;&esp;锦画看出警察的犹豫,主动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