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小白的后腿已经被包扎好了,但是这段时间,应该是不能够随便的动弹了,“小白,这几天你都不能乱动,有没有听到?”
其实,小白的伤势本来没有那么的严重的,只是轻微的骨折而已,但是似乎是小白在受伤了以后,还在不停的活动,导致于这腿上的伤口在不停的扩大,然后慢慢的就变得严重了。
“喵……”小白小声的叫了一句,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的疼了,所以小白的精神也是稍微的好了一些,不过却是开始下意识的犯困了。上下的眼皮都在不受控制的合着。
如醉轻手轻脚的将小白搁到了一个棉絮的上面,先让它睡下了,它今夜一定的是折腾了不少的时间,所以才会累了。
收拾完了,如醉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手给清洗了一遍,然后才开始询问,“卓方,现在可以告诉我,小白为什么会受伤了吧?”刚才的自己有些紧张,所以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冷静下来了,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看出来了,卓方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能够让卓方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必然的是和容尘有关。
见卓方不回答,如醉自己就问了出来,“小白是被容尘伤的,是不是?”
不用他说出来,是夫人自己问的,所以卓方心里的负罪感,一下子的少了许多,也就没有任何压力的,直接的说了出来,“是。”这就是事实,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小白虽然是顽皮,但是自从上次被容尘直接的扔到池塘里面去了以后,直接的就是对容尘十分的害怕,所以没事的时候,小白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容尘的屋中,更加的不会去惹了容尘。
“当时,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如醉一下子的就问出了重点,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容尘不会对小白动手,容尘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小白也不是那么找死的性子。
所以,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卓方看了眼如醉,莫名的就是觉得有些心虚,忍不住的低头,“小白是因为,伤了萧婉姑娘,所以爷才会……”
如醉的脸色一白,顿时的想要收回自己的话。
原来,是因为萧婉,难怪容尘那样冷静的人,会对一只猫动手。她错了,容尘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如果遇上了萧婉,只怕就是要另当别论了。
小白因为她的缘故,一直的不喜欢萧婉,这一点,倒是如醉知道的,只是因为容尘在旁边的时候,小白没有那么的放肆而已,今日,小白居然的是当着容尘的面前,直接的将萧婉给伤了,若不是小白的胆子变大了,就是有什么小白看不过去的事情了。
“卓方,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如醉开口,尽量的是将自己不悦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卓方察觉到如醉的情绪不是很好,因而也没有什么犹豫,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部的说了出来。
如醉的手指死死的嵌进了掌心之中,心头那股火气却没有半点被压下去的迹象,因为小白,更加因为萧婉。
在那样危险的时候,小白的确是不应该出现,让萧婉有暴露的可能性,所以小白受伤,她愤怒的情绪已经没有那么重了,只是一想到萧婉,除了生气,更多的,是介意。深入骨髓的那种介意。
心里就好像是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攥住了,让她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她和容尘之间,隔了一个萧婉,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有些刻意的去逃避,去忽略这个问题。
然而,现在的局面,似乎是把她一直逃避的问题给放到了台面上来,容不得她继续的去逃避,去忽略。她的心里是介意的,很介意。
“夫人,爷还没有睡。”卓方看着如醉的样子,忍不住的开口说了一句。爷没有说要见夫人,也没有说是在等着夫人,但是这一次,他就是想要自作主张的揣摩一下爷的心思。
没睡?等她回来?
如醉盯着小白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些发闷发堵,这里是卓方的住所,无论什么缘由,她都是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的。但是现在的情绪,显然的是不想要过去的。
稍微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卓方,帮我照顾好小白,别让它乱动就可以了。”容尘现在不见得愿意见到小白,小白估摸着也不会愿意见到容尘。所以,还是先交给卓方比较好。
“夫人放心。”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就是因为知道爷不会愿意见到小白,所以他才会将小白带到这里来的。
如醉将手边的药箱收拾好了,顺便的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小白受伤的事情,它自己也有责任。小白不过是看不惯萧婉占了自己的位置罢了。
但是今夜,也的确的是因为她回来的晚了,所以才会让萧婉临时替上,她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事的女子,也不会一股脑儿的去责怪容尘,只是她现在的立场,更多的,就是对萧婉的介意。
“吱呀……”一通的胡思乱想,如醉慢慢的将屋门推开,习惯性的将自己的药箱放到了妆台边,一回头,就看见了端坐在桌子边的容尘,正在死死的盯着她看。
躲也躲不过的感觉。
方才进屋的时候,她就是在刻意的避开容尘,她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了情绪,就好像是心里有着一股被压抑着的火气,发泄不出来。
“天色晚了。还不睡?”如醉被容尘盯着的有些别扭,又找不出来什么合适的话题,有些尴尬的开口。
容尘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一回来就直接的假装看不见他,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改变。
如醉皱眉,踌躇的坐到了床边,莫名的就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空气中隐隐约约的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脂粉香味,让她反胃。方才,萧婉就是躺在她曾经躺过的地方,如醉一下子有了这个认知,莫名就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恶心的感觉,让她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
如醉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毫无征兆的站了起来。
沉默。屋内,只有无尽的沉默,就连她自己呼吸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这样的氛围太过于压抑,方才的情绪好不容易被压了下去,莫名的又起来了。
“萧婉刚才是不是来过?”她就是在明知故问,有些话,一定是要听着他说出来,她才会死心。才会没有任何的希冀。
“嗯。”“啪嗒……”容尘回答的声音伴随着杯盏落下的声音,同时的发了出来,若不是如醉靠的近,都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如醉大有一